这就不是武干事,和罗旋这种身份的人,能够决定的了。
只不过,
整个桉件当中,还有一个疑点让众人始终无法想个明白:到底是谁,将这两名罪犯制服的呢?
难道真有那种,热心的过路群众,眼见坏人作恶,就勇敢的挺身而出?
可他为啥不留下来呢?
再怎么说,这也是好见义勇为的好事情啊!
如果说做好事的这位热心群众,他是从外地流落过来的,那红星公社,肯定会奖励他一个户籍!
这么好的热心群众、如此勇敢的见义勇为者。
哪个公社不喜欢?
这么好的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这位勇于挺身而出、争做好人好事的群众。
人家竟然就那么...施施然的,给放弃了?
哎,或许是人家的思想觉悟高吧!
想不明白其中原因的武干事,今天晚上他和同伴们,好歹也是立了一大功。
和罗旋客气几句之后,
武干事和同伴们,便兴高采烈的、将那两名罪犯,押解往红星公社而去。
至于说,被陷在稻田淤泥之中的那位,供销社的保卫科干事?
不用管他,没事。
不就是淹到大腿的淤泥嘛,他慢慢爬,也能爬出来的。
——死不了!
反正他也没来参与抓捕罪犯,凭什么要分他一份功劳?
而且按照武干事,对罗旋眦睚必报、有仇很难过夜的性格来推测:那位保卫科干事的倒霉事儿,恐怕还没完呢!
一个以后已经没了前途的人,理他做甚?
眼看着武干事他们一行人,兴冲冲的走远,拓海丽自黑暗之中钻了出来。
“你干嘛要冒险,亲自动手去捆他们呢?”
罗旋怜惜的拍拍,
因为紧张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的拓海丽的脸,“等到我带着武干事他们回来,抓住他们黑休的现场。
那样的话,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破桉效果都会更好。”
拓海丽展颜一笑:“我这不是担心他们胆小,因为心里害怕,而急匆匆的跑了吗?
到时候你再带着人来,罪犯却跑了。那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罗旋叹口气:“面子值几个钱?我又不在乎面子。而且,我心里面笃定的很:这个侯三绝对不会跑!”
“你还是不懂,侯三这种亡命之徒的心理呀!”
罗旋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家伙已经米青虫上脑了。憋的太久,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已经到手的肥肉,而不扑上去咬上一口、咬过瘾呢?”
“可树林里有...有...”
拓海丽满脸的不解:“他们怎么还能待得下去呢?”
“夜深人静,他们初来乍到,对周边的环境也不熟悉。
加上每个生产队里都有民兵,在那里夜夜巡逻。
所以他们会连夜毁尸灭迹,而不会去选择盲目的逃走。”
罗旋解释道:“即便是这个侯三,他有反侦察的手段,和面对民兵们的盘查,而毫不惊慌的镇定。
但他可不敢保证,身边的那个桃花姑娘,不会露出马脚来。”
“还有一点,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终于可以让他上下其手了。这样的良机,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罗旋道:“基于以上的判断,所以我敢断定,哪怕我回来的再晚上一个小时。
这个侯三和那个女的,依然还会呆在这个小树林当中。
不仅如此,
而且小树林边还有你,和拓老爷子在那里盯着。他们想跑,也是跑不了的。因此,我才没有那么着急赶着回来。”
拓海丽满脸敬佩的仰望罗旋:“但是,如果他这个侯三一狠心,将桃花也杀了。他独自逃走,也是可以的呀!”
“不会的。”
拓石展缓缓露出身形,幽幽道:“在男人还没有对一个女人,真正感到腻味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撒手的。”
“就好比如...”
拓石展明明看不见,却偏偏要扭头,望向罗旋的站的方位,“海丽呀,你还是不懂男人...”
拓海丽听到这里,兰心惠质的她,如何还不知道这是自家爷爷,
在替自己敲打某人?
罗旋闻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喂!
姓拓的二把刀大夫、一个在旧社会把人家小军阀的姨太太,给弄了个一尸两命的失败土大夫...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含沙摄影的、东拉西扯干啥?
而且你看又看不见,你望向我这边做什么?!
自己和拓海丽之间的关系,不能以常理度之。
<bB/> 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大家都付出一点点,彼此都快乐。
生活本就如此多艰。
好不容易,有了一种娱乐活动;有了一点难得的放松机会。
又何必那么较真儿呢?
至于以后的结局,那就只能到了哪个山头,才唱哪个山头的歌。
现在谁也决定不了将来。
哪怕最终分开了,那也只能说生命当中,彼此注定就只能当一个过客。
人生苦短,但所遇见的过客却挺多。
有些人陪着陪着,彼此相伴着走的人生路,会稍微远一点。而有些人,则只能匆匆一闪而过...
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感到快乐就好。
你一个老爷子,你要是再敲打我...
我就...算了!
晚上回去,我和拓海丽好好吹吹打打。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