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深知‘忠诚’的重要性的小草,是不会因为2颗巧克力糖,就改弦易辙、主动投奔敌方阵营的。
如果卢苗想要将小草,彻底的拉过来的话,估计没个10颗8颗巧克力糖。
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就像后世着名的王喷嘴,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不能出卖的。区别就在于价钱...
卢苗从柴火堆里,捡了一张废弃的作业本纸。
将它垫在屁股下,以手托腮,坐在灶房旁边的屋檐下,望着天边那一丝丝残霞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
罗旋贴着卢苗坐下,开口问她,“是不是从繁华的城市,来到这寂静无聊的山里,你一下子不习惯了?”
“不是。”
卢苗摇摇头,“城市里太过喧嚣。白天,我们学校里面总是一场接一场的辩论,演讲。
要么就是忆苦思甜,要么就是谈自己伟大的理想。
要么同学们,在那里高谈阔论亚非拉的人民太苦,同学们喜欢讨论应该如何去拯救他们?”
“哎~”
卢苗苦笑一声,“看见他们在那里,日复一日的说的唾沫横飞、神采飞扬,义愤填膺外带康慨激昂的样子,吵得我脑仁儿疼!”
“等到好不容易放学,我回到家里了吧?家里来做客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又是一篇高谈阔论、纵观国内国际局势...”
卢苗微微扭头,
朝着罗旋柔声道:“或许其他的人,还挺羡慕我那样的生活。可他们哪知道呀,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看一会儿书。
只想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遥望那一片宁静的星空;让自己的思绪,随着晚风缓缓的飞扬。
飘到哪里算哪里。
唯有这样,我才感到最为放松。
在这个时候,我的思想是自由自在的。就如同漂浮在星空下的那一丝丝云彩,没有任何的羁绊。”
罗旋认认真真的点点头,总结道:“嗯,我看你还是闲的。要是在生产队里出上一天工,保证你啥想法都没有,回家睡得就像一头死猪。”
“你说谁呢?!”
卢苗大怒!
伸手一拧罗旋的耳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组织一遍语言。”
“哦,如果一个名组没有仰望星空的人。那这个名组,是没有灵魂的。”
罗旋赶紧改口道:“任何一个部落,都需要有踏踏实实低头拉车的人。
但也绝对离开不了,那种抬头望路的智者。没有诗和远方,我们就容易迷路。
结果就是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而光有远大的理想,却没有脚踏实地的行动,那无异于镜中花,水中月。
像我这样的生产队小社员,就应该踏踏实实的、努力干活。
而亲爱的卢苗同学,您来负责遥望星辰大海;你来给我们看路。卢苗同学啊,您无疑就是那位智者。”
“噗嗤——”
卢苗踢了罗旋一脚,“你怎么和那位陈老师一样?话言话语里面,总是含着有玄机?”
罗旋一愣:“刚才晓端她说的,都是很寻常的话呀!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卢苗摇摇头:“我刚一进门,自我介绍的时候。陈老师就说,小草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我。
却绝口不提你在她面前,到底有没有提到过我?
陈老师她这是在不经意之际,就把你从我们之间的关系里面,给摘了出去...”
举重若轻?
无招胜有招?
罗旋一听,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刚才陈晓端就这么一句平平常常的话,竟然能被卢苗,给联想出来这么多事情??
这可咋搞?
以后还让不让人,愉快的交谈了?!
卢苗没有察觉到罗旋内心的悲催,还在那里继续低语:“我把巧克力糖,递给陈老师的时候。
人家只是澹澹的说了一句,她不吃黑巧克力。
连包装都没有拆开,陈老师竟然知道,这就是进口的黑巧克力?
罗旋哥,你要知道这种糖,在市面上是绝对买不到的。”
“陈老师这是在不经意之间,就很含蓄的告诉我一个信息:她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山里人。”
卢苗噘嘴道:“我甚至可以认为,陈老师她这是在澹澹的警告我:少拿这些进口的洋玩意儿,在她面前装高雅。”
“罗旋哥,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不要伸手拽着罗旋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罗旋哥,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一丝丝显摆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种在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的好东西,我应该拿出来,给身边亲近的人分享分享...”
“陈老师还说,‘我们’山里面,可什么都没有....”
卢苗死死的抓住罗旋的手臂,摇晃的如同扯风箱,“罗旋哥,你说陈老师口中那个‘我们’,是不是就指你和她俩,然后就将我排除在外?”
“咕冬——”
罗旋两眼一翻、身子摇摇晃晃。
眼看就要晕倒...
我那个去呀!
卢苗刚才和陈晓端说话之际,左一个陈老师、右一个陈老师。
实际上,卢苗她又何尝不是,在时时刻刻提醒陈晓端,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辈分?
这两个女人!
她俩从一刚开始,就没看对眼!
以至于后面无论对方说啥、做啥。彼此都会觉得对方居心叵测、含枪夹棒、绵里藏针、意有所指...
完犊子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
可以想象的出来:自己夹在她们中间,那该有多难受?!
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
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