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去走流程,其他那些下乡、去承包片区的干部之中,要是再出现一个罗旋那样的、胆大妄为的家伙。
假如人家抢先去把县油库、县里的加油站,统统都给干翻了的话...
那自己上哪弄柴油去?!
哪怕那位胆大包天的干部,最终受到了处罚。可自己的工作成绩,那可就彻底飞了呀!
想来想去。
白宇还是觉得,自己也应该用罗旋那种法子,才是是短平快、才是最有效果的方法。
想明白了这一点。
白宇公社主任办公室门口,将农基站的那位站长,给吼了出来!
命令他赶紧回到农机站,去将那两辆拖拉机,通通都给开出来。
然后白宇转身,
又去了红星公社、民兵连的办公室一趟,让那位民兵连的连长,赶紧把所有民兵们,都紧急集合起来...
白宇在公社大院里,上蹿下跳的忙活。
这可把公社主任办公室里,那2,30号人,给惊的目瞪口呆:好家伙!
看这架势,
白宇这回,恐怕是要准备干一场大的呀!
要知道,
红星公社的民兵连,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抽调出100多名、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小棒小伙。
有了这帮子家伙出去。
搁在旧社会的话,都能和一个小军阀,面对面的打一场硬仗了!
而且,还是绝对能够取胜那种。
旧社会,巴蜀省大大小小的的军阀众多。
但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说不成。
甚至居然还有两边人马打仗,然后,当地老百姓在旁边看热闹。
这些人,还敢对着双方的军队指指点点,“哟,这一枪,是朝着天上开的,打个麻雀哦!”
“哎呀,那个家伙,就是帽子斜着戴那个家伙。他那一枪,到底是打的哪里嘛!啷个把树上的叶子,给人家干翻了一大片咯?”
“哦豁,这一枚手榴弹丢过去,那棵橘子树上的果子,可就全完蛋啰...”
在旧社会的时候。
巴蜀省的军阀之间干仗,其实并不怎么残酷。
他们相互之间,一般不会对对方下死手。
这主要因为那些军阀之间,他们即便不是亲戚,那多半也是朋友。
串来串去,弄不好他们还是表兄弟。
前方那些军阀在互相打仗。
说不定在后方,这些军阀家的太太们,还坐在一起打麻将的呢。
一边搓麻将,
这些婆娘还在一边聊天,“张二娘,让你屋头那个男人哦,用炮轰的时候,往旁边多移动几十丈。那些炮弹碎片,可不能炸着人呐。”
另一位军阀家的太太,又会告戒对方,“你说他们两个,争地盘就争地盘嘛。
石头,剪刀布,不就行了?
打仗好浪费钱哦!
这一次的仗,可是你家男人先挑起来的。你回去得跟他说一声,打上个一两天就行了。那每飞出去一颗子弹,可都是钱呢...”
可想而知,
这样子一帮乌合之众的军阀兵,遇到有组织、有纪律的红星公社这帮子民兵。
不输才怪!
就这么一帮有凝聚力、有战斗力的民兵,如今全被白宇给拉了出去。
照这架势,看起来事情都不会闹太小。
“廖主任。”
油站那位站长,小心翼翼的靠近廖先明跟前。
低声问道,“白宇同志这么一搞,恐怕事情还真不小哦!到时候要是闹大了,县里追究下来的话...主任,你能顶得住?”
“顶得住、顶不住,到时候再说。”
廖先明沉声道,“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治理蝗虫、尽量的挽回今年庄稼的损失。
如果白宇能够弄回来,大批的柴油和硫磺、能够替我们整个公社保住庄稼的话。
啥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只要能保住我们公社的庄稼,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派出所领导又开口问,”廖主任,那这位罗旋同志...我是带回所里呢,还是?”
“带,我带你个头!”
廖先明拍着桌子发火了,“咱们公社大院里面,又不是没有羁押室。你们所里面,总共也没几位同志。
平常连个单位伙食团,都没法凑够人来开。还只能去隔壁的供销社里,搭伙吃饭。”
“要把罗旋带到你们所里去,你怎么给他管饭呢?”
廖先民摆摆手,“你先去忙你的工作吧!至于罗旋同志,我们将他滞留在公社大院里,就行。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b/> 那位领导嘿嘿一笑,“主任这个处置法子好!将罗旋留在公社大院里,我还巴不得呢!”
这个时期,
公社大院里面有武装部、有民兵连,还有治安联防队。
尤其是民兵连,和治安联防队这两个部门,它们都有权出面,将一些有问题的人,扣留在公社大院的滞留室里。
派出所就这么轻易的、丢掉了罗旋这个烫手山芋,这位领导,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廖先明叫来一位联防队的干部,朝他指指罗旋,“请你先把这位同志,带到羁押室去吧。”
联防队干部,
依言带着罗旋,就往办公室外面走。
“别离开这个院子就行。晚上自然有人,会给你从伙食团里面打饭过来...不用给他钱,粮票你也不用管了。”
在公社大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也就是以前调查组,将陈晓端她母亲滞留在此的那间羁押室之中。
那位负责把罗旋带过来的、长的五大三粗的联防队干部,指了指那间羁押室。
然后给罗旋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