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亿块软妹币啊,还只是正常的拍卖价。
那如果万一有哪个大土豪脑袋一热,喊出更高的拍卖价也是有极有可能的。
苏悦宁认真看着那副展柜中的《陶榖邮亭图》。
虽说苏悦宁对古画了解不深,但她可是学院毕业的,水墨画也是学过的。
触类旁通,苏悦宁仍然能够领略出其中的意境高远,以及构图的巧妙,体会到创作者,也就是唐伯虎的高超笔法。
苏悦宁喃喃地说道:“唐伯虎的画这么贵重,也不知道收藏它的主人是谁?”
梁未超心里虽别扭,但也得承认,能拥有这幅画的人肯定是特大号的富翁,多半比他开公司的梁家都有钱。
此时,那位杨老师听到了苏悦宁的话,开口了:“这幅画的主人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我听说他很年轻,但已经是古董收藏与研究协会的正式会员了。”
人群中不少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正式会员?杨老师,就是说他跟您一样了?”
杨老师点点头:“是啊,这个人真是天才,我觉得自己对古董还挺了解的,但将近四十岁才拿到了正式会员的头衔。”
人群中有人说道:“古董收藏与研究协会……我也听说过,听说要加入这个协会特别特别难,没想到您就是协会的成员啊?”
杨老师觉得不禁有些得意,毕竟恭维话谁都爱听。
他叫杨玉昌,现年五十岁出头。
虽说也是古董收藏与研究协会的正式会员,但跟罗宇洋没见过面。
说起来,协会的正式会员在国内百余位,但罗宇洋也只见过寥寥几个,其他的连名字都没听过,就更谈不上认识了。
罗宇洋倒真想跟这位杨老师打个招呼,但此时人太多,想了想还是算了。
苏悦宁听到这些话,不禁对《陶榖邮亭图》的主人更加好奇了。
“也不知道这幅画的主人今天有没有在会场?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苏悦宁喃喃地说道。
梁未超却向苏悦宁泼冷水:“这类人我见得多了,就算年轻,也多半是花花公子,没准还是个胖子呢!”
罗宇洋在一旁听了,心里真不是滋味,没想到这梁未超的嘴这么毒,他罗宇洋怎么就花花公子了?怎么就胖了?
苏悦宁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罗宇洋不由地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罗先生,您在这啊。”
罗宇洋转头一看,原来是刘雪过来了。
刘雪手里拿着一个夹纸板,上面有张单子。
“罗先生,因为瀚海的仲夏预展需要持续一周的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您的这件藏品就要保存在这里了。”
刘雪说着,还指了指旁边挂着《陶榖邮亭图》的展柜。
此时,苏悦宁和梁未超都注意到了罗宇洋和刘雪间的对话,全都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
我的天啊!难道这幅唐伯虎的真迹——《陶榖邮亭图》,是罗宇洋罗先生的!?苏悦宁心里如此想着,目光却始终盯着罗宇洋看。
只见罗宇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可以,这也是很正常的,我也相信瀚海会提供周全的安保措施。”
刘雪马上笑着应道:“那是当然的,我们会请专业的安保公司二十四小时保障展品的安全,这个您尽管放心,另外……”
刘雪又将夹纸板递给了罗宇洋:“这个是展品的保险单,我们为您的这幅名画上了高额的保险,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您签下字。”
罗宇洋看了一眼,上的保险是两亿块软妹币的保额。
这个数额虽然只是接近《陶榖邮亭图》的价值,但也算是瀚海厚道了。
于是,罗宇洋爽快地在保险单上签了字。
“谢谢您,罗先生。”
“没关系。”
这时,杨玉昌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走过来问:“这位小伙子就是这幅唐伯虎真迹的所有者?”
刘雪点点头:“是的,杨老师,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是同一个协会的呢。”
罗宇洋见“身份败露”了,连忙主动跟杨玉昌握手:“杨老师,您好,我叫罗宇洋。”
“唉哟,什么杨老师啊,别人叫也就算了,你还叫起来了。”
杨玉昌笑呵呵地打量着罗宇洋,又说:“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是正式会员了,真是后生可畏呀!”
罗宇洋被说得有点尴尬,露出了苦笑:“您可别夸我了。”
周围的人,一看“真尊”出现了,也纷纷围了过来。
“你就是这幅画的主人啊,唉哟,真的很年轻啊。”
“这也太年轻了,真的是古董收藏与研究协会的正式会员吗?”
有人不禁问道:“正式会员很厉害吗?”
“笨蛋,正式会员就相当于杨老师这样的级别,可以上电视节目给古董鉴定节目当专家了!”
“那可真是了不起。”
“关键人家还有钱啊,不说别的,只要把这幅画一拍卖,马上资产就几个亿了……年轻,有钱,还有才,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别说旁观者了,认识罗宇洋的苏悦宁和梁未超早就处于精神凌乱的状态了。
特别是梁未超,刚才还在罗宇洋眼前炫富,没想到转眼就被抽了无数个耳光,抽得是七昏八素的。
人家罗宇洋不但是个有钱人,而且还确实是个古董方面的鉴定专家。
梁未超是听说过古董收藏与研究协会的,他记得父亲为了要邀请协会的某位会员去帮着参谋几件古董,就花费了好大的代价。
光是给人酬劳倒还好说,关键是请人家过来人家都不愿意来,还要豪车车接车送,架子那可是老大了。
谁能想到眼前的罗宇洋,就是协会的会员,而且是正式会员。
梁未超听父亲说过,协会的正式会员在国内都差不多只有百多位,而且大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说他们是“闲云野鹤”的意思可不是隐居了起来,而是这些人真的很闲,甚至光是躺着就有大笔大笔的钱送上门来。
梁未超想到这里,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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