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鹏这时鼓气勇气问:“罗、罗老师,我能不能当您的助手?”
“可以啊,我不介意。”
韩大鹏大喜:“好咧,我取下东西,马上回来。”
韩大鹏临走前,还不忘给罗宇洋和吴玲珑各倒了一杯水。
这时,罗宇洋和吴玲珑离奇的变成了单独相处。
吴玲珑说:“看来你通过正式会员考核了。”
罗宇洋挨近了吴玲珑:“是啊,你不祝贺我吗?”
吴玲珑眨着眼睛说:“我祝贺你啊。”
“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
罗宇洋指着自己的半边脸说:“我还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呢,至少也得亲我一下。”
吴玲珑脸蛋红扑扑的,别过脸去:“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罗宇洋心想,我哪里胆子大了,我还没说“让你跟我亲嘴儿”呢。
“对了,你们住哪?”
“附近的青年旅舍,肯定没你住得好。”
罗宇洋琢磨了一下:“要不你住我那?”
吴玲珑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宇洋。
罗宇洋自觉失言,马上纠正道:“我是说,你住我那,我住你那,换一下。”
吴玲珑失声笑道:“不用了,我们是集体活动,两人一间。”
罗宇洋恍然大悟,进入社会久了,已经忘了学生时代是如何集体出行的了。
就在这时,宁建业和韩大鹏相继进来了。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看到吕学涛和许安柱他们已经把学生们集中在了一起。
人数倒不是太多,有一共十五六个人。
然后,宁建业就带着罗宇洋他们朝文物仓库走去。
所谓的“文物仓库”,其实是几间大屋子。
江北市文物局分为新楼和老楼,仓库就设在了老楼的一层。
平时由几名保安守着。
保安头子名叫曾大贵,宁建业跟他叫“富贵儿”。
曾大贵一看浩浩荡荡地来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宁主任,这是咋的了,要闹事啊?”
宁建业苦笑着说明了来意,曾大贵这才把大门打开了。
一大帮人鱼贯而入,还真有点像是要打砸抢烧似的。
宁建业知道罗宇洋的身份后,虽然也客气了几分,但是心眼里还是不太服气,所以有时候说话瓮声瓮气的。
罗宇洋也不在意,这种事他也见得多了,干好自己应该干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宁建业把众人带到了一间大屋子里,引得学生们一阵惊叹。
真不愧是江北市的文物宝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只见屋子里摆着一排一排的长桌,就像是大学里的教室似的。
桌子上则摆满了文物古玩。
一眼看去,几乎什么都有,瓷器、青铜器、奇石摆件,甚至还有家具和竹简。
宁建业对罗宇洋说:“这里有一大部分,都是没有注册登记的,需要我们把这工作尽快做完。”
罗宇洋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样的工作倒不是第一次做,在考古营地所干的,跟这个很类似。
“我们也可以帮忙。”吕学涛主动说道,他对这种事还是挺有兴趣的。
宁建业却撇撇嘴:“你们?你们安静看着,别添乱就行。”
宁建业这么做,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么多人不安排好,一旦碰到什么东西,摔坏了可就成大事件了。
于是,罗宇洋让众人分散开,别挤在一起。
吴玲珑看着忙碌的罗宇洋,心里倒觉得很有意思。
这个男人似乎比之前的时候,更成熟了一些。
就在这时,吴玲珑的胳膊却被罗宇洋拉住了。
吴玲珑一怔:“做什么?”
“你站我旁边。”罗宇洋笑着说。
吴玲珑就这么被罗宇洋拉了过去。
然后,罗宇洋找了把椅子,让她坐在那。
吕学涛和许安柱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玲珑按理说不可能认识罗宇洋的。
但是两人这感觉,还真有点你农我农的意思。
吕学涛真不敢相信,吴玲珑也会有如此顺从的一面。
这时,宁建业对罗宇洋说:“罗专家,要不就从这件陶罐开始?”
宁建业所指的那件东西,通体黝黑,造型非常奇特。
整体像是一个椭圆形的黑罐子,但是在一侧和最上面,却还凋刻了一些东西。
罐子的一侧凋的是一个梯子,上面则有一个小人,像是刚从梯子爬上去。
小人的肩膀上似乎还扛着什么东西。
整个罐子都布满了细密的裂纹,还有一些地方磨得已经发白了,看样子年代相当久远了。
许安柱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啊?真奇怪。”
宁建业没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宇洋。
这只罐子是前段时间,一个农民从土里挖出来的。
这东西以前从没有出现过,宁建业看了半天才算是看出点门道来,还不能算准确无误。
事实上,江北市出土的文物,有不少都辨认不出来,在登记本上都是模棱两可的存在。
这黑罐子就很典型。
宁建业就是想要考考罗宇洋。
这国家古董收藏与研究协会的专家,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厉害。
罗宇洋没有立即上手,而是围着黑罐子转了一圈,然后才说:“刚才宁主任说这是陶罐,其实不对。”
宁建业脸色一变:“怎么?这难道不是陶质品?”
罗宇洋点点头:“这是绿釉罐。”
宁建业有点不相信,弯下腰细细看去,居然真的看到了一些釉面的开片。
显然,如果不是罗宇洋提醒,宁建业还真发现不了这一点。
罗宇洋看了看诸位历史系的大学生,笑着说:“你们觉得这是个什么东西?”
许安柱先发表了意见:“会不会是一个香炉。”
另一个学生说:“我觉得就是装水的罐子。”
“我看像是腌咸菜的!”
众人哄堂大笑。
罗宇洋摇了摇头:“你们注意到这个凋刻的人物了没?”
学生们一听,马上凑过来看,还真发现这小人有点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