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齐云成等人终于能在后台歇着,他们这个团综不可能不累。
又是实习打工,又是花费大量时间研究作品。
身体可能歇过来,精神上一直专注着团综,没有太放松。
正因为如此,郭得刚和于迁暗地里有计划,看着正脱着大褂的孩子们开口。
“准备啊,一会儿都动身。”
“去哪啊师父?”烧饼折叠好自己大褂,兴致勃勃地看着老两位。
“还能去哪?咱们在什么地方,在午饭前一块儿泡泡温泉,忙了一两天也得歇一天啊。
有空的跟着一块儿。”
“喔,好诶!!”
后台,一帮师兄弟跟孩子一样,都欢呼了起来。
印象中还真没有和师父他们一起泡过温泉,十足新鲜。
屁颠屁颠的,烧饼这边手快,大褂弄好去帮别人脱,生怕给耽误事情。
像栾芸萍、孟鹤糖都是他给“扒”下来的。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脱大褂的,晚去一秒水就不热了是么?”栾芸萍无语的慌。
“赶紧吧,早点去早点玩,离中午可没多少个小时了。”
简单收拾完。
由师父、大爷带头去向德芸水都的温泉。
说是德芸水都,无非拍摄需要一个名头。
实际这家是天津首家超六星级东南亚风情温泉酒店,集温泉、餐饮、客房、商务、娱乐和休闲为一体的高端综合性温泉酒店。
一位位洗完澡,都前往温泉房间聚集。
一聚集发现最左边放毛巾的地方还有摄像机。
齐云成把身上的毛巾挂上去,“我就说有事,幸亏小岳没有光着膀子进来,”
“我也想光来着,结果被告诉不干,那时候我就猜着了还要录制,我不管你们了啊,我先下水了。”
烧饼很兴奋,迈脚进了偌大的温泉池,池子不小,都够他们一帮人游泳的。
“真舒服嘿,都下来吧。”
像下饺子一样,师兄弟都开始泡上,包括齐云成,他泡上之后一个人坐在一边,他不像其他人那么爱动,因为他就不怎么太喜欢水。
身上毛病不是一般的多。
全部是前世留下的。
可其他人不一样,碰到水就跟见着亲人一般。
“来,我给你们展示一个狗刨。”
张鹤仑下到池子,身子一低,彻底进到水里后,从左边开始狗刨,手脚一块儿动作,泛滥起不少的水花。
“狗有你这么刨的吗?”齐云成有一点发言权,家里养着面条,“你手得来回在下面倒腾啊,两只爪就是一左一右的来。”
“那我再来一遍。”
张鹤仑要重新到左边,忽然房间的大门来了人影。
师父、大爷,外加一块儿跟来的孙悦。
“哟,孙老师你怎么来了?”岳芸鹏从水里起来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
看着孩子们在水里活跃,郭得刚披着毛巾打量一眼,再看向孙悦“都泡上了这是?来吧,天气太热了,带他老猪也洗洗吧。”
孙悦的确怕热,来到这都还一个劲扇扇子,“没这样的,等你们洗的时候,我给你们衣服都偷走。”
“是要把孙老师扔进来吗?”
“别啊,别乱来啊,你们真抱不动我。”
“试试呗孙老师。”
张鹤仑第一个从水里出来,他跟孙悦一比,虽然都是胖子但小巫见大巫,双手环抱身子后一个劲的用力。
可惜再用力,孙悦整个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步子没慌一点。
反而孙悦一用力,张鹤仑直接被放地上了。
放到地上他就蒙了,“他太胖了,我都不知道我刚才抱的什么。”
“算了算了,我自己下来吧。”
孙悦是师叔,他要下来一帮晚辈都过来搀扶着,这身子要是摔一下可够呛。
但是当他的腿,还有大胖身子进水里后,齐云成第一个喊起来。
“哟哟哟水上来了。”
齐云成的戏也不少,他就在旁边,赶紧地从水里面跑出来。
跑得速度不知道多快,手脚并用的,生怕自己淹着。
跟要遭难一样。
站在岸边的于迁乐得不行,“不至于爷们,淹不死人。”
“本来水位就不低,好家伙孙老师一下来涨潮了。”
孙悦无语的慌,立刻从水里站起来。
岳芸鹏和孟鹤糖两个人,表情默默一惊,“水又浅了。”
“得了啊你们,不带这么玩的。”
孙悦重新坐下,舒舒服服得泡着。
郭得刚、于迁不用多说,被齐云成和烧饼扶着都慢慢坐在池子里面。
一坐下来,郭得刚看着这么多孩子,心里很舒畅,为什么办团综,无非一伙儿一块儿玩。
而想到什么,嘴角缓缓上扬。
“刚才表演齐云成说了一个曦曦的包袱,这是这么久最让我乐的一个包袱,我真想象到那时候吃席的画面了。”
于迁接着话语,“没错,太有画面感了,小丫头真会这样啊。”
一说,池子里的岳芸鹏、栾芸萍、烧饼、齐云成。张鹤仑、孟鹤糖等人都是一个劲点头,只有秦霄闲、周九量、王九隆等人体会这个包袱差点,甚至秦霄闲从一开始下池子就没跟上他们的节奏。
也不怪他们,因为他们接触曦曦的机会少,体会不到笑点。
“挺好,云成俩孩子都可爱至极。
小岳、烧饼、小栾、鹤仑都是有孩子的。有了孩子之后,你们也都逐渐能明白,不管你以前干什么,爱什么,有了孩子,整个世界都是孩子了。”
“没错,您说的太对了。”齐云成背靠着墙壁点头,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时时刻刻念叨自己的孩子。
“对了胖子,你来多少年了?”
“差不多十一年吧。”
郭得刚望着这大胖子,禁不住开始回忆,再转头看向师哥问道,“咱们那年在哪儿后台劝的胖子上咱这来?”
“济喃还是郑州?”一晃十几年,于迁对于当初的过往也不太确定了,时间过的太快。
但孙悦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是当事人,“郑州,郑州那次在后台我说我要过来,顺便带着我的那一帮朋友。”
“那是他加入德芸社,但我认识他那会儿,他才多大,还没毕业吧。”
一群人聊起了家常,齐云成在旁边默默瞧着。
“没有,96年的事情了。”孙悦拨弄了一下水道。
“96年我认识他,他那会儿在燕京小茶馆说书,他在那一堆孩子里边……”
“最胖的?”烧饼接一句。
郭得刚摇摇头,“不止,一堆里面都是好几个没人样的,可见说相声的都是人。到现在都是这么好看的相声演员,我都感到纳闷。
不过说起来,现在好看的之前也好看不到哪去,长大了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