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老公!沁沁今天看样子很开心,估计之后也想生孩子说不定。”
送走李沁后,宋軼回来高兴的说一声。
不过刚进门话语就小了很多。
发现老公在和谁打着电话,嘴里时不时吐出李浩宇三个字,似乎在商量他的事情。
商量还商量得久。
足足有六七五分钟。
挂完电话后,宋軼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徒弟方面的事情。小宇基本功挺好,需要让他多找点自信。只要自信了,舞台的表现力自然也来了。
就跟当初小岳一样,小岳最开始的上台也摸不到边。”
宋軼听着话语,慢慢坐在老公身边,“看来你的任务挺重,教育一个孩子得多难啊,很多年才成才。
而在没成才的时候,当师父的时时刻刻都得盯着。
幸亏我是当师娘的,把蓝蓝照顾出来就行了。”
“我都不想戳穿你,你照顾了嘛?”齐云成忽然笑起来吐槽,“蓝蓝十几岁的时候,你都让她给你做饭去,她照顾你吧,有时候还得给你买吃的。
虽然说也是应该的,但我怎么感觉味道就是不对。”
“哈哈哈,我喜欢她嘛。”
宋軼笑着笑着忽然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转身找俩孩子玩。
不过有一说一,她这个师娘还是很好的,操心很多,无非夫妻俩开玩笑。
然后今天这一白天就算是完了。
夫妻两个人开始准备晚饭,也用不着筹备,中午还剩下许多。
孩子还想吃火锅就让他们吃呗。
“爸爸。”
“怎么了?”
“那个阿姨下次多久来啊?”
“哟,你还盼着呢?”齐云成好奇的捏了捏小丫头的脸,再给她夹一些菜,“你之前那么怕被她拐?”
“阿姨说了带酸奶。”
“好嘛,你是盼着吃。”
有时候当家长的真不知道一个小孩未来到底能长成什么样。
俗话说三岁看老,曦曦看不过去,未来恐怕比她妈都还要厉害,不过自己的孩子自己爱。
怎么都是疼。
也别说疼她,每个孩子都是如此。
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齐云成开始给李浩宇归置段子,归置一个他比较擅长的活。
他比较擅长的活,就是贯口了。
所以给弄了三天时间,三天的时间没别的,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把他叫到家里来,就为把他一些不好东西给抹掉。
让他上台表演来一个利索的。
好在他悟性的确可以,就是舞台方面差点。
等到了他在青年队广德楼演出的那一天,齐云成特意掐着点到了。
他的开场,正好能看着他。
看完他后,他三点半点又要和庆余年的一些演员参与活动,时间比较紧,所以看完他的一个演出就得赶紧走。
路上还要耽搁一点时间。
“怎么样?上台了吗?”
急匆匆赶到后台,齐云成第一时间找到了杨鹤同。
杨鹤同此刻正在后台同几位年轻的演员说东西,都是很年轻的孩子,字都没有,瞧见来人后,立刻过去搭话。
“刚上,我马上也得要去看看效果,但我有些事要给他们说。”
“行,你忙着,我去看看。”
迈着步子,齐云成上去侧幕了。
他一上去,杨鹤同忍不住多看一眼舞台方向,希望这孩子发挥好一些吧,要不然始终通不过这个坎也不行,只要通过了,再给一点时间就可以给字以及入其他队正式演出了。
现在他会的活已经四十来个,非常的努力。
但正因为整个人的状态,导致每个相声都是中规中矩。
也就是说能听得下去,但也就做到能听得下去的程度。
而到了侧幕,齐云成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徒弟。
才十几岁,模样十分的青涩。
但旁边那位捧哏的有二十左右了。
“谢谢各位的掌声,上台来先进行一个自我介绍。”
“告诉大伙儿自己的名字。”
“我叫李浩宇。”
“我叫付常。”
忽然的李浩宇看向了旁边搭档,问一声,“诶?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相声演员啊。”
“哦?相声演员?那咱们有点不同,我是一个文人啊。”
“你是什么?”
“文人啊。”
“文人?”捧哏的打量着逗哏,“我还看真没瞧出来。”
“你当然瞧不出来了。”
“怎么?”
“我没闻过你嘛。”
“我得让你闻啊,那叫文人墨客。”捧哏的纠正一下,同时这里也算一个小小的包袱,不过这里并没有响。
的确才开场。
于是李浩宇继续道:“每天我要读读书啊。”
“好。”
“阅阅报啊。”
“学习嘛。”
“体体操啊。”
“锻炼。”
“舞舞剑啊。”
“不错。”
“作作诗啊。”
“陶冶情操。”
“尿尿炕啊。”
“你先慢点尿!!”
开场的第一个小包袱出来,下面笑的人有,有一些轻笑声。
虽然不多,但很好了。
“这状态感觉比平时好了几分。”齐云成在侧幕评价一下,看来三天晚上的教导没有白费。
而察觉到气氛后,李浩宇一开始说实话内心是比较惶恐的,生怕一直这样闹下去怎么办,然后就不太敢作尝试,认为中规中矩演下去就完了,至少这样不会出错。
但是今天表演不一样,师父告诉他要自信,也不要怕犯错或者冷场尴尬,相声演员都会经历这个事情。
越怕这样就越成长不了。
所以今天准备改变改变风格,刚才那包袱就是其中之一的改变。
这一改变让他多了几分的自信。
像平时他就只会按照老词说。
而今天八扇屏他使的贯儿是粗鲁人、莽撞人、小孩子。
经过十来分钟的铺垫后,到了节点。
“我说你消消气。”捧哏的拦一下,“甭跟我一般见识,我不会说话,你就当我一粗鲁人。”
“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