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欸,你再晚一秒接该多好啊。”
瞧见哥接电话,大林子又哭又笑,看来自己没希望吃什么火锅了。
“什么意思”
齐云成哪能理解他的话,他现在无非有一个录制的空档期,因为吃完饭了,要去下个环节,在路上,没有拍摄。
这段时间自然能碰手机。
郭麒灵无奈,连忙解释解释,解释清楚在车上的齐云成可是好笑,“行啊!还想着吃火锅,我都说多少遍了。”
“可是哥,我真的想吃,拍戏那么累,好不容易结束。”
当弟弟的明显有几分委屈,实在嘴馋的慌了,而齐云成倒不会彻底给他禁止了,只告诉一声,“要吃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回来再吃,咱们一块儿。
之前你还不是说等着回来一块儿吃吗?所以那个时候再说。”
“好嘞哥,听你的了,咱们就回来吃。”
郭麒灵变得开心极了,他可没告诉哥明天就要回来的消息,如果回来吃,肯定明天就能吃,忍耐一会儿不叫事情。
齐云成不理解他干嘛那么开心,但自己这边还要忙,“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在外面真的尽量少吃嘌呤高的东西,因为一个人的,我们又照顾不了你。
看着你难受,我们也难受的慌。”
“好,听哥的话,那你先忙。”
电话挂断,郭麒灵美了,明儿一定要吃好了,至于今天晚上就先对付对付吧,尽量控制一些平衡。
而接完大林子的电话,旁边的栾芸萍好奇了,“怎么了?谁打来的。”
“大林。”
“大林啊?有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外面过的怎么样。”
“反正下次拍斗笑社就回来了,很快的事情。”正聊着天,看着窗外的建筑,齐云成知道要下车了,一下车就又继续拍摄上。
在拍摄的过程当中,玩肯定玩的高兴。
一群人在一块儿成了小孩儿的岁数,然后拼了命的想要成年,往大岁数奔。
谁赢了,演出就有好的选择权。
可玩乐到晚上,夜幕降临之时,当师父的一个人背着小背篓在路边走着,一出来路边便放着孩子们过往的照片。
每一个徒弟的都有。
同时旁边椅子上放着网兜,网兜放着奶,有几瓶就是代表拜师了几年。
是一个寓意。
见证徒弟们的成长。
当师父的首先看见秦霄闲,秦霄闲的照片摆在那里的确好看,他的照片大多和他妈一起拍的,还有就是和师兄弟,另外也有他两三岁的照片。
尤其看见他小时候,郭得刚忍不住多打看一眼,因为实在没见过。
因为他拜师的晚,就今年拜师,还不到一年,不过也有一瓶。
立刻当师父的把那一瓶拿了起来,拿起来往后走便是九字科。
九字科的照片就太多了。
周九量一两岁坐在凉椅上的照片,在马场的照片,还有和师父的合照,尤其看着他骑马的模样。
郭得刚笑着忍不住吐槽,“还没有马顺溜呢。”
看完了周九量,脑袋一低看见了王九隆,王九隆的照片那都是基本在精美照相馆照的,穿着唐装拿着扇子,手里还拿着小娃娃。
而大些进入德芸社,那时候给他胖的,一个镜头脸都快放不下。
不止他胖,杨九朗一开始也胖,所以当师父的望着照片真忍不住说几句,哪怕小时候他们都还带着胖,现在是完全瘦了下来。
同时还有一张他们九字科拜师照,一看这个,实在觉得快了,那会儿才2013年,现在一晃都2019了,导致九字科每个人都有六瓶奶。
连忙的,他们的奶都拿了起来。
而当来到鹤字科时,郭得刚看着他们的奶有点惊讶,“好家伙,还是鹤字科疼我,这么多,都是我的,别跟我抢。”
宛如小孩儿一般,当师父的一把都弄起来全部往肩膀上扛,可一扛是真的重,加在一起快四十瓶了。
好在有一个背篓,能一半扛一半背着。
但还是沉甸甸,就宛如岁月一般的重量。
一晃就走了这么多。
且都压在师父的肩膀上。
至于鹤字科的照片,肯定也都好看。
孟鹤糖、张鹤仑!
他们小时候的模样跟现在天壤之别,但从轮廓还能辨别出他们。
随后便是云字科。
烧饼、栾芸萍!
云字科他就太熟悉了,不过东西太多,需要重新放在凳子上归置归置,一边归置一边念叨。
“过去有一句话说的好,宁带千军万马不带十样杂耍,没有比带一个剧团班社更难的了,关键是从小孩儿到大人,这个过程实在不容易。
哎哟呵!!”
猛然一抡,郭得刚双臂用足了力气往背篓还有肩膀上扛,太多,实在不容易。
不过当看见烧饼小时候照片,甚至栾芸萍还有一张女装挺媚气的照片时倒乐了,小时候就看得出来都挺好。
尤其来到岳芸鹏区域,那是真的怀念,那时候的岳芸鹏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经常跟在他身边转悠。
关键真的什么都学不会,现在倒成为了徒弟当中国民度最高的演员之一,老头老太太都认识他。
不过再走再走,多迈了几次步子,来到了最后齐云成的相片框的附近,到了这个附近当师父的顿住脚,心里的情绪上来了。
齐云成照片没多少。
一共只有三张,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一张刚来时候他们一起照的,一张十几岁舞台的模样,说的铿锵有力,现场观众对他爱的不行,还有一张长大到二十多岁跟师父师娘的合照。
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像其他孩子照片,有的去公园、有的去马场、有的在照相馆,甚至有的还和父母去海边玩过,拍过照。
童年就那么开心。
他没有,没有太小时候照片,甚至来说都没有童年。
全在练功和演出中度过。
看着只有三个的相框,郭得刚内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了,缓缓开口,仿佛对第三人说明一般。
“其实当初我们也找过,去他很早之前生活的机构找。
问有没有在那里面拍摄的照片,但是院长说没有。
有拍照的机会,但是小孩儿不愿意拍照,就一张也没有。所以记忆断层就是从十二岁开始,我也不知道十二岁之前,他到底是什么样。
我的儿啊,当初怎么过来的这是。
幸好现在好了。
要不然要怎么弄啊,这一辈子过的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