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侬是外乡来的,不知道这个亭子的主人是谁。”
“此亭子还有主人么?”林着明开口道:“莫不是他不允许他人在此休息,要收押财货?”
“嗬,若是钱能打发去,也打发去了,只是他要命啊!”
“啊?”林着明问道:“难道是有什么妖魔住着附近害人不成?”
“不错,这亭子周边,有三个大王,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北边,一个在西边,这三个大王经常夜里在这个亭子宴饮,若有生人留宿在这,便成了他们的下酒菜。”
林着明皱眉:“三个大王?老丈人可知道都是些个什么妖怪,在哪座山头,哪处洞府,贫道会些降妖除魔的本事,或许可以帮忙除掉这三个祸害。”
“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去吧,便连着山神庙都被他们霸占,以往也有法师说除妖,前几年官府还请了茅山的道士来,却也没个下文。”老汉似乎有所忌讳,不敢说出三妖跟脚。
林着明再三询问:“且说说罢,今晚贫道就留在此处,会会那三个妖魔。”
“唉!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见你年轻,因此怜惜你性命,却偏偏不听……也罢,我便将那三个妖怪的来历说给你听吧。”
“此处为安阳城,此亭为县令命人所造的安阳亭,数年之前,有一阵黑风刮过,便有妖魔在此落脚。”
“后来便总有人在此消失。”
“其中便有妖魔,似乎是一只毒虫,颇为厉害,比他厉害的,抵挡不住他的毒气,比他弱的,更是三两下便给打杀了。”
“另外一个妖魔,则是一头野猪,老母猪,已经为祸几十年了,几乎赛过大象,年年带着小猪崽子祸害庄稼。”
“此前也没听过这老母猪杀人,但听闻前些年,有人见着它学人两个后脚蹄子走路,又见着山中尸体,有被野猪啃咬的痕迹,前年冬天,这猪婆怪还下山袭击村子,死了好些人,是火器打不伤,弓箭射不动……”
“这最后一个妖怪,则是一只大公鸡了。”老人道:“俗话说,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但本地张举人家里有一只五彩大公鸡却活了好些个年头。”
“有日张举人六十大寿,做酒席宴饮,许多人前来庆贺,却见酒过三旬,张举人变成了一只大公鸡,因喝酒才显出原型来。”
“宾客赶走了大公鸡,问了张举人家眷才知,张举人已经死了十年,然而没过多久,家中大公鸡便做了张举人模样。”
“张举人妻子儿女因为害怕妖精伤害自己,又怕没了张举人,自己一家富贵不再,便没有宣张,反而默许了,因此叫他得意许久。”
“如今被识破了,便在附近山中落脚,也是一霸。”
林着明听着,便已经有了一些底气。
三妖之中,鸡妖道行最高,已经可以变成人,甚至顶替举人,混迹人间十数年。
老母猪道行最低,但是体型巨大,十分凶悍,只怕不输虎熊,而且有吃人的记录。
毒虫成精的最为棘手,不知道是什么毒虫,而且是外来妖怪,本地百姓对其所知也只有一知半解,或许用命试探出是个毒物,不可小觑。
林着明暗自念道:“公鸡和毒虫倒是死对头,可以设计一翻,至于老野猪,杀了倒也能够解一解百姓饥荒之苦,没了妖魔霸占,山中当也有不少食物,可以供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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