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字字句句未提乔峰,但是字字句句却明白无误的指向乔峰。
此时众人也是齐齐转头将目光看向乔峰,心中生疑。
乔峰的确是有动手的嫌疑。
只是,先前乔峰的真情流露,实在不像是演戏。
就在这时,穿着红衫的阿朱上前一步,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個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康敏转头将目光望向阿朱,问道:“你想问什么’
阿朱说道:“我听夫人说,这封遗书是用火漆密封,从未拆开,既然如此,那在徐长老之前并未有人见过这封信的内容咯
康敏略作思索,便回答道:“不错。”
阿朱微微一笑,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既然谁也不知道这信中是什么内容,又怎么会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呢
众人闻言,都是觉得阿朱说的很有道理。
康敏转头将目光看向白世镜,问道:“白长老,本帮帮规如山,若是长老犯了帮规,那便如何’
白世镜深深地看了康敏一眼,说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康敏又说道:“倘若是比你白长老品位更高的人呢
白世镜不着痕迹的看了乔峰一眼,说道:“不分辈分尊卑,同罪同罚!”
康敏心中满意,又说道:“起初我也和这位姑娘想的一样,但是我在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翌日晚间,忽然有人去我家中偷盗。’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有人问道:“被偷了什么,可有人受伤”
康敏回答道:“并无人受伤,那贼子只是用下三滥的手段迷晕了我们,只是偷走了十几两银子而已。
“次日我便接到先夫遭难的噩耗,便没有心思搭理这件事情。”
“后来等找到那封遗书我才知道,原来那贼子是去偷遗书的!”
众人闻言,都是瞬间明白康敏的意思,齐齐转头将目光看向乔峰。
显然是在指证乔峰前去偷盗遗书。
至于乔峰是如何知道遗书之事的,这天下之大,没有不透风的墙,以乔峰之能,知道了也不稀奇。
阿朱闻言又说道:“不过时机巧合罢了。”
康敏闻言正要说话,陆言忽然又站出来,大笑一声。
他对阿朱说道:“阿朱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想要栽赃给谁,便编排这样一个偷盗的故事,再寻来那人一样东西,而后便说这人在偷盗时不慎遗落了此物,又恰好被我捡到。’“这样一来,不就有了物证吗’
康敏听到陆言这一番话,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这个说书的,怎么会知道她心中所想!
其他人听到陆言的话,也是纷纷点头,觉得陆言说的很有道理。
此时众人又将目光转向康敏,脸上神色古怪,莫不是真的让这位陆先生说中了
康敏心中早已经将陆言骂了千百遍,她权衡再三,最终还是说道:“我那日的确是捡到一样东西。’
说话间康敏走到徐长老身边,取出一把折扇来
徐长老看到这折扇,心中一惊,这折扇上写着一首诗,画着一幅图。
诗句出自汪帮主之手,图画则是出自徐长老之手。
而这折扇的主人,正是乔峰!
乔峰看到这折扇,再联想到陆言先前所说的话,此时已经认定,这是康敏在陷害他!只是他不明白,他从未得罪过康敏,康敏为何要诬陷他
当即,他坦诚说道:“这的确是我的折扇。’
众人听到乔峰承认这折扇是他的,心中都是一惊。
转念又想到陆言之前所说的话,难道这是康敏在有意陷害乔峰
徐长老看向乔峰,说道:“乔峰,物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乔峰坦言道:“这件事情还有许多蹊跷之处,我自会查清楚这件事情,证明我的清白。”陆言呵呵一笑,走到乔峰身边,说道:“大哥,只是一把折扇而已,他们想要凭此定罪,未免太想当然了。”
康敏看着陆言,只觉得这天底下从来没有比陆言更讨厌的人了!
就在这时陆言也转头将目光看向康敏,淡淡的说动:“马夫人,你捡到了这把折扇,便说我大哥去你家偷盗。”
“可是你好好想想,以我大哥的武功,想要偷盗什么东西的话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真的找不到想偷的东西,那也绝不会在离开时遗留自己的东西而不发现。”
说话间,陆言又伸手拽了拽乔峰的衣服,环顾四周,对众人说道:“大家看看我大哥的裝扮,灰布衣服,到處都是补丁,这样一个大汉手拿折扇,是不是太违和了’
“诸位熟悉我大哥的人不妨仔细想想,你们平日和我大哥相處,可曾见他用过什么折扇
“要我说,这折扇是我大哥的,但是我大哥定然不会随身携带。”
“而有些人清楚这折扇的来历,便去偷了来,想要诬陷我大哥!”
乔峰听到陆言这一番话,心中极为感动。
就在众人都质疑他,怀疑他的时候,陆言还能够站在他这一边,为他据理力争。
这个兄弟着实是没有白交!
“没错,我也觉得我大哥是被冤枉的!”
这时段誉也站出来,力挺乔峰!
他绝不相信乔峰会是一个欺世盗名之人!
众人听到陆言的话,看了一眼乔峰的打扮,又看了一眼折扇,仔细想想,乔峰的确不像是会随身带着折扇的人。
而且他们过去也的确从未见乔峰用過什么折扇!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被诬陷的意思!
康敏看到众人脸上那疑惑之色,心中真是又惊又怒。
她辛苦策划今日这一场戏,本来是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被陆言给搅和了!
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来扳回局面时,陆言忽然转头将目光看向白世镜,沉声说道:“白世镜,我大哥视你为兄弟,你为何要助纣为虐,陷他于不仁不义!”
白世镜本来在一旁看戏,全然没有想到陆言会突然将矛头转向他。
他毫无防备,此时不免有些慌乱,连忙反驳道:“我没有
陆言踏前一步,以强大威势逼迫白世镜,打断他,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全冠清也上了马夫人的床!’
当听到陆言说出全冠清和马夫人的苟且之事时,他立刻便惊呼起来!
“这不可能!她说过以后只和我
面对咄咄逼人的陆言,白世镜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过多的思考,本能反应之下,他下意识的就去解释!
可解释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便闭上嘴巴,面露惊怒之色!
只是这个时候闭嘴,显然是已经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