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蛮夷,就要用比他更加蛮夷的方式。”
施然放下毛笔,拿起已经写满国粹的羊皮信,转身走了下去。
施然径直走到匈奴使者面前,皱眉嫌弃道:“你丫的不洗澡?一股羊膻味。”
匈奴使者脸色难看,刚要开口,施然打断道:“行了,把这封信转交给那个谁,这上面有我对他十八代祖宗的亲切问候。”
匈奴使者双手接过羊皮信,说:“本使谢过武安君,此信,本使定会转交给大单于。”
“对了,还有这个,是我给你的。”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忽然响起。
施然拿着电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在匈奴使者的肚子上。
匈奴使者顿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
一旁的两个匈奴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就要冲上来。施然瞥了他们一眼,二人立即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嘈杂的议论声又在朝堂上响起,文臣们除了少数人面露快意,大多数都是皱眉,认为施然此举太过失礼。
而在武将中除了极个别人皱眉,大多数都是面露快意。有些人还站了起来,满脸兴奋,一副随时都要冲上去帮施然动手的模样。
施然收起电棍,抬脚狠踹着抽搐的匈奴使者,一边踹一边骂道:“特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老子的女人,老子打不死你。”
高堂上,柳山青见施然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她的女人,白皙的小脸瞬间发热,神情不太自然的扫了眼众臣。
不过在柳山青的心里,感觉十分甜蜜,忍不住露出浅笑,想抱住施然,亲他。
施然打了一会,重重地呼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发型,神色平静地走回到台阶下。
地上的匈奴使者已经昏了过去,一旁的两名属下,即想上前查看情况,又不敢。
施然看着二人,说:“私事完了,现在说说正事。我皇在登基以前,曾跟我说过,她若能成为皇帝,就会给后世之君定下一条铁律,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
我皇还说,作为皇帝,就该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所以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个谁,在我皇领导下的大随,不惧任何威胁,要战便战!”
二人中的长相略显清秀的一人,鼓足勇气说:“下、下使知道了,回去后定、定会转达大单于。”
话罢,他连忙走到使者旁边,查看情况,然后将使者扶起来,准备离开。
施然没管他们,望着文武大臣,说:“事情我已知晓,五原守将是好样的,五原的将士们是好样的,他们没有辜负我大随的威名,是我大随的英雄。”
“我们作为他们的同袍兄弟,兄弟战死沙场,该如何?”
“复仇!”
武将中有人大喊,激起千层浪,“复仇”的呼喊顿时响彻承天殿。
搀扶着使者向外走的二人闻得此声,顿时胆战心惊。
施然继续开口说:“仅是复仇便够了?”
“自我大随开国以来,匈奴屡犯我边境,杀害我大随将士,掳我大随百姓,将我随人视若牛羊,匈奴欠我大随的血债,罄竹难书。”
“如此的血海深仇,欲使之忘却,唯有一法……”
“如何?”
施然扫视众人,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
“灭国。”
“灭国!”
“灭国!”
“灭国!”
群臣举臂高呼,承天殿似乎都在震动。
玉儿都忍不住举臂高呼起来。
柳山青没有呼喊,眉眼含笑的望着台阶下的背影。
噗通一声,搀扶着匈奴使者的一人摔倒,半天才站起来。
然后,他们在群臣“灭国”的呼喊声中,狼狈逃离承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