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轻轻点了点头:“你听我说完,还有第二点,那个楞头青被砍成了碎块,听上去是不是挺残忍的。”
“土匪做出这种事情,在咱们心中其实不奇怪,可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只是抢货的话,不至于砍成碎块,这种行为像是泄愤,或者说帮人泄愤。”
“除非那些土匪都是变态,非要把人砍成碎块,才能尽兴。”
楚丰安嘴角颤了颤,话说到这儿,他已经想通了,苏牧分析的对,除非那些土匪都是变态,或者跟那个浪头青有仇,要不然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楚丰安深吸一口气,他一脸认真的说道:“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警告!”
苏牧笑了笑,一脸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对!就是一种警告,警告剩下的那些供货郎,眼睛放亮,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什么样的人不能挑衅。”
楚丰安脸色有些发白,他端起玻璃茶杯,想要喝一口,脑子里却涌现出各种念头,最终还是没喝,又把茶杯放了回去。
“我之前专门去了一趟卢家,见到了卢志松,那家伙长相平平,但却挺和气,不像是能策划出这种事情的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话音一顿,感觉自己这番说辞,有些可笑。
他赶紧补充道:“我这不是妇人之仁,强行为他辩解,只是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并没有这么狠!”
苏牧点了点头:“不用解释,很多狠人如果一眼就能让你识破,那他就不算真正的狠人,那些能成大使者,第一眼看过去,你绝对看不透他的深浅。”
楚丰安脸色有些发白,能策划出如此狠毒之事,足以证明他的手段,表面上乐呵呵,让人摸不透他的手段,背后下手却快准狠,一出手便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幸亏我接触他的时候,说话还算客气,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楚丰安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苏牧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楚丰安这是后知后觉,看透了对方之后,开始后怕了。
毕竟此时卢志松给他的印象,已经从和蔼可亲的人,变成了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稍有不如意就会把敌人剁了。
其实他也能理解此时的楚丰安,这段时间虽然经历了许多,但这种事关生死之事,他之前没有经历过。
毕竟是温室里成长的花朵,根本没见过血腥。
“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楞头青不得不杀,换做其他略有些手段的人,也不会留他这条命,杀了他才能杀鸡儆猴,才能让其他人服气。”
“那个楞头青是自己找死!不过换做是我,我应该不会杀了他,最多给他点警告。”
楚丰安挑了挑眉,略显诧异看了苏牧一眼,在楚丰安心中,苏牧重复几声,做事同样果决,很少有妇人之仁,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苏牧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语调很慢,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不服气,就算挑衅,也不至于伤他性命,最多给他点警告。”
毕竟苏牧是现代人,他承认卢志松这么做很有用,可苏牧却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