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一盏茶的功夫呢。”沈三睿笑着说。
楚丰安点了点头,他知道苏牧不喜欢与人寒暄,所以就把这个活揽了过去。
两个人聊了一大堆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我们这边都已经收拾好了,过两天就彻底搬走,这家店铺也就能腾出来了,其实我这个地方不小,还有一个小后院,你们可以当仓库用。”
“而且二楼还有休息的地方,虽然地方并不大,但住下几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甚至伙计也可以住在后院。”
“虽然我这家店铺并不在东俞大街之上,但其实跟在东俞大街上没有任何区别,只要一转头便能看到我这家店。”
“要不是我着急离开南阳郡,我也不会这么风风火火就把店铺租出去,而且我要价并不高。”
一说到租金,沈三睿眼睛都在冒金光,这人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小的如同绿豆,一脸精明相。
你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而且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面对这种人的时候,苏牧总是很无奈。
沈三睿对自家店铺非常有自信,把这家店铺夸的跟一朵花儿似的,甚至还说自己只要五百两的租金,是吃了大亏,是他们必须要搬家的无奈之举。
如果不是家里有事情,绝对不会把这么好的店铺租出去,他自己做生意,这两年儿攒了不少钱。
听着沈三睿自吹自擂,苏牧无奈的他了一口气,他最不喜欢听这些话,来之前楚丰安已经把附近店铺的租金,全都调查清楚了。
这家店铺的对面,租金只不过四百五十两,同样的地段,同样都在拐角的地方,人家只要四百五十两,他一口气要五百两也就罢了,还话里话外说自己吃亏。
他这是把别人当傻子,还是认为别人不会去调查?
苏牧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了楚丰安一眼,楚丰安也听烦了,这家伙吹起来没完没了,听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最后楚丰安终于停不下去了:“我说沈掌柜,五百两的租金,已经顶天了,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地方租金多少吧?”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在这条街上,也有一家属于我们的店铺,之所以再租一间,是因为我们想要开一家玉器古董店。”
“对位置并不挑剔,所以才会选中你这一家,附近的价格我们都打听过了,你对面才四百五十两一年,你一张口就五百两,还觉得自己亏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楚丰安一直盯着沈三睿,令他意外的是沈三睿听了这些话之后,脸上并没有半分心虚。
“你这话就不对了!”沈三睿提高了音量:“虽然对面只要四百五十两,可那是前几年的价格,这几年价格有变动,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我这个位置特别好,如果在东榆大街上,你一年不拿出六百两,根本坐不下来!我只要五百两,你就算是吃亏了。”
“拐角的位置一偏头就能看见,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你们还可以把牌匾竖着立,这样即使不偏头去看,也能看见你们家的牌匾。”
“再说了拐角位置也就我们这两家了,你再想要找一家便宜的,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