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颖儿身中蛊毒,全身是毒,元铭担心文昌身上沾染上毒血,中毒。
文昌嘶吼着,眼中呈现出痛苦的神情,没有人知道,他每天看着小夫人颖儿卑微地恳求着他的主子元铭给她一点爱意的可怜样子,让他早就对她心生怜惜,怜惜多了,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远远地望着她,这种习惯慢慢滋生了爱意,只是他不敢想而已。
文昌看着小夫人颖儿身上不断流出的黑色的血,他知道逍遥王元铭是为他好,双眼紧闭,挤出来一滴泪水,片刻之后恢复了正常。转身向逍遥王元铭拱手行礼说道:
“王爷恕罪,刚刚奴才失礼了,如今小夫人颖儿已死,奴才肯请王爷念在她对王爷一往情深的份上,厚葬她吧!”
元铭深深叹息一声,虽然他不喜欢颖儿,可逝者已矣,加上他已经决定要劫狱,将他的雪儿从牢里救出,带她远走高飞,所以金钱地位与他就如同浮云一般,于是说道:
“准。便以逍遥王妃之礼厚葬于她吧!若不出意外,过不了多久,也许这世间便不会再有逍遥王。”
有的只是元铭,一个深爱雪儿的男子,逍遥王心中暗道。
文昌跟随元铭多年,深知他的秉性,急忙上前一步悄声询问着:
“王爷打算干什么?”
“劫狱。”
元铭用只有他与文昌听到的话,轻吐出俩个字。
“王爷真的想好了吗?这可不会小罪,劫狱,视同谋反,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
文昌小声与逍遥王元铭嘀咕着。
元铭深深叹息了,沉声说道:
“本王岂会不知。”
说到这里,元铭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交给文昌说道:
“这是库房钥匙,你将小夫人厚葬之后,便将库房里的银两,给下人们分下去吧!你们都跟随本王多年,离开王府的时候,也不能太过寒颤,有了银子,才能有好的生活,也算你们尽心服侍本王多年的补偿吧!”
“王爷想遣散王府?撵奴才们离开?”
文昌诧异地询问着,元铭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
“刚刚你不是也说过了吗?劫狱之事事关重大,与谋反无疑,一旦东窗事发,必会牵连王府众人,本王不想牵连你们,将本王母妃在世时培植的死士,留下给本王即可。”
元铭真心地说着,失去苏颖雪是元铭一生的痛,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要,不图谋什么,只愿能与他的雪儿隐姓埋名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他对文昌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话。
“不,王爷,文昌不走,以前文昌觉得,淑妃娘娘既然做了皇上的嫔妃,便应该安分一些,与王爷划清界限。可现在文昌觉得,皇上他不配拥有淑妃娘娘的爱。淑妃娘娘的哥哥苏将军苏子岩,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可皇上却专宠妖女,对淑妃娘娘弃如敝履,狠心至极。他甚至还荒唐的想纳妖妃为皇后。虽然淑妃娘娘毒害皇上之事,文昌并不了解内情,可既然王爷相信娘娘,文昌也愿意相信娘娘。”
文昌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远处颖儿的尸身,拳头紧握,咬牙说着:
“还有小夫人的事,皇上他分明就是一个昏君,所以文昌愿意赴汤蹈火,助王爷将淑妃娘娘救出,让王爷圆了心中念想,与淑妃娘娘在一起。如何王爷想起兵谋反,文昌亦再所不惜。”
因为颖儿的死,让文昌对皇上元祁失望透顶,产生了怨言。
元铭却有些心虚,因为颖儿的事,其实责任在他身上,他只是因为颖儿诬陷淑妃苏樱雪,他恨她,所以在皇上元祁面前说了谎话,皇上元祁才会下达杀颖儿的命令。想到这些,逍遥王元铭拍了拍文昌的肩膀说道:
“去吧!本王不会同意你留下的,本王不能拖累你,本王也从来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这一生本王只为她而活,只要能将她从死牢里救出来,本王足矣!。”
“王爷,文昌不走,王爷……”
文昌大喊着,元铭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向自己的书房而去。
此时逍遥王府的书房里,再次响起了优美琴声。
琴音绕梁而出,孤独的心在颤抖,声声如诉如诉、又似泉水流淌。仿佛在回想往事,凄凉悲哀,让人泪如雨下。
文昌无奈转身向库房而去,等他安排好了一切,便会同逍遥王一起将淑妃娘娘救出,既然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幸福,就让他助他家主子得到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