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赫连爵咬破的唇角,还很疼,蹙眉道:“他是个疯子!”
南寒川冲她挤挤眼。
此刻,赫连爵也阔步从厅外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一贯的冷漠,但唇瓣上同样残存着一丝鲜血,南寒川那双狭长好看的桃花眼,瞬间眯起。
“哟,你们刚才还挺激烈呀……”
“说完了?说完了就牵着你的死狗出去!”
“别这么绝情啊。”南寒川似笑非笑地走了过去,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道:“难道你就不想让小溪溪心甘情愿留下来?”
赫连爵漆黑的眸色一紧,薄唇抿着。
南寒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老赫啊,对付女人可不是一味用蛮强就行的,得刚柔并济懂不懂?有时候,她或许没有那么决绝的心思,你这么一逼,她就直接上梁山了。”
赫连爵沉默着,表情森冷,一言不发扭头上了书房,那背影挺拔,对童溪而言就像重山压顶,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不知道南寒川和赫连爵说了什么,她此刻也不关心这个问题。
童婶非常有眼力劲的察觉到了端倪,笑着上前问道:“太太,您还需要用点夜宵么?厨房刚煲好了鸽子汤……”
“不用了,我喝不下。”
“小溪溪,你是喝不下,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营养,你今天跑了一天,你没感觉孩子有感觉啊。”南寒川笑着走过去,桃花眼上挑:“童婶,上两碗汤。”
童婶不等童溪应答,赶紧去吩咐厨房了。
南寒川推着童溪去餐桌前坐下。
他自顾自拉开椅子,和童溪面对面而坐,童溪心里乱糟糟的,着实没什么精神:“南少,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老赫不是你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哦。”才怪。
他都拿她身边人威胁她了,还能近人情?
“他并非你看上去那般光鲜,再加上赫连家的那种环境,会导致性格与平常人相差甚远,但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你这般好,就连耐性也是前所未有的。”
谁的生存环境好?
他对她好就是要囚禁她么?
童溪喝不下去了,冰冷地抬眸望着他:“你是想来给他当说客那就不必了,我不想听。”
“小溪溪,你不想和老赫磨合,那你希望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单亲家庭?重蹈你童年的覆辙?”南寒川直戳重点:“你现在动不动就提离婚,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将来会怎么看你?”
童溪粉色的唇瓣抿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从小她在童家就备受煎熬。
她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养在健全和谐的家庭里,可现在……
哪怕它还没成型,可她还是能真切感觉它的存在,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童溪微咬着唇,缄默了两秒,才问:“可我感觉和他沟通很困难,特别无能为力。”
南寒川抛了个邪肆的眼神给她:“老赫这人吃软,不吃硬。”
——
童溪第二天照常被赫连爵要求禁足在家。
她早起和公司请了假。
即便南寒川跟她说了很多,但童溪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吃早餐也是让童婶送到她的房间,赫连爵脸色冷沉沉的,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用完餐便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