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浮动了下,赫连爵倏忽觉得口干舌燥。
童溪浑然不觉,还踮起脚尖给她重新整理领带。
后腰蓦地被他扣住。
他略一用力,由于惯性,童溪整个身子都埋进了他的的怀里。
男人清冽粗噶的气息扑面而来,拂过她的五官和唇齿,两人身子紧密无缝的贴合在一起,童溪动弹不得,心里宛若小鹿乱撞,小脸微红,紧张又忐忑地望着他。
“赫连……”她声音颤抖着,话音却戛然而止:“唔……”
赫连爵大掌扣在她腰间,犹如烙铁般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烫染她的肌肤,面前是她细腻白瓷般的脸颊,童溪惊恐地瞪大了眼。
赫连爵毫不顾忌,俯下身索了一记深吻,热辣持久。
长指遵循着男性的本能,沿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游移不定。
一吻毕,童溪气喘吁吁快要丧失理智。
“你——”
“抱歉,嘴滑。”赫连爵理直气壮,将她刚才那句还给了她,唇齿间还隐隐藏着她嘴角淡淡的药香,不算浓郁,混合着她特有的女孩馨香,反而很好闻。
童溪憋红着脸,到嘴的控诉就这么停住了。
好嘛,这厮原来在蓄意报复。
小脸青白交替。
“我生病了,如果传染给你,后果自负!”
赫连爵嗤弄挑眉,压根没把女孩的威胁放在心上,愉悦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像逗-弄一只宠物:“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乖一点。”
“不用你管,快点去上班!”
童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背转身就走,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
赫连爵盯着童溪生气上楼的背影,削薄的唇渐渐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啧,脾气还挺大?
……
童溪上楼第一件事,刷牙。
来回刷,使劲刷,要把赫连爵留在她唇齿间的气息都刷干净。
童婶给童溪送药,看到她在刷牙,牙龈都出血了,嘴角也是一圈的泡沫,关切地道:“太太,你是不是缺胡萝卜素?”
童溪吐掉嘴里的泡沫,牙龈肿痛,含糊着对童婶说:“我吃多了大蒜,嘴巴臭烘烘的。”
童婶狐疑,早餐放大蒜了么?
……
刷完牙,童溪脑袋晕乎乎的,倒床又睡了一觉。
隔了没多久,床头的手机震动。
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童溪百感交集。
迟疑着,她摁下了接听键——
“我是童溪。”
“溪溪?真的是你?”童文正听到童溪的声音,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被人绑架,赎金要一千万……”
“哦。”
“我已经凑够了数,你问问绑匪要怎么交易?”童文正着急地问,要不是童溪已经知道了他的嘴脸,或许会当真以为他还是关心在乎自己的。
即便如此,心底还是有一丝隐痛。
这是她的亲爷爷。
“不用了。”童溪冷淡地说:“我已经脱险了,这笔钱你自己留着吧。”
童文正被噎了一下,又试探道:“是孙女婿拿钱赎你了?”
童溪知道他想试探什么。
让他知道自己老公很厉害,狐假虎威也不错。
“嗯。”
“溪溪啊,爷爷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昨天雨薇接到绑匪电话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所以没当真,爷爷已经训斥过她了,这样,你今晚有空么,带孙女婿回童家来吃顿饭吧?”
“老公很忙,不一定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