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攻击的？”
方乾眸光闪烁，知道那是一根头发所导致的。
雨皇咬牙切齿，运转全身灵气，调动这一方天地的所有力量。
那雨水于高空盘踞，形成了以水为核心的巨大龙卷风。
两人的身躯被拉扯，方乾也需要全力对抗，避免自己被拉扯进去。而那‘龙卷风’中，之前的那种‘水刀’若隐若现，一旦进入其中，纵是神铁也会瞬间被切割成碎片。
这就是雨皇的强大之处！
方乾正在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忽然龙卷风化为风暴炸开，继而如同一湖泊的水重重落下。
雨皇目光呆滞的站在那，唯有眉心一点红。
方乾一怔，继而变色。
他察觉到了一个头发进入到了雨皇的体内。
“不好，我又被利用了。”
方乾心底一沉，欲要出手摧毁雨皇身躯，但还是选择放弃了。
“啊，真难啊。”
石飞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无限膨胀的黑发缓缓收回。
在那一瞬间，方乾察觉到石飞鱼的气息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似乎，换了一个人？
“到底是没有本体，还是本体的意识可以带着自身最强的力量窜梭于分身之中？”
方乾心底泛起了嘀咕，这一点非常重要。
他与石飞鱼打交道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过多的发现。
似乎察觉到方乾的神色不对，石飞鱼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一招很妙。”
方乾淡然道：“故意激怒雨皇，也知道我会使用大道之力干扰他的心境。从而在他无法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实施了突袭。”
石飞鱼哈哈笑道：“都是运气，运气。”
方乾道：“那根头发不简单吧，甚至威力已经超过了我从发祖那得到的几根。”
“有吗？”
石飞鱼眨眼，“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那可是发祖。我区区一后生，哪里能够做到那般地步？”
方乾直视石飞鱼，“雨皇虽然老了，但是他这些年为了保命，对自身的体魄应该加倍修炼了。而那根头发瞬间刺穿他的额骨，你却觉得我多想了？”
石飞鱼笑道：“头发如针，以点破面，这是常识。”
方乾淡然道：“那一根头发，拥有超越天尊至宝的威力。”
石飞鱼的笑容凝固了几分，平淡道：“那又如何？”
“与其说是殿主让我们来解决掉雨皇，反倒不如说是你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方乾淡然道：“你真正的意图是得到雨皇，而并非是杀了他。”
石飞鱼耸肩，“哦？是吗？我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聪明呢。”
“你在暗盟肯定还有其他分身存在，并且位高权重。”
方乾晒然一笑，“再加上那暗皇虽然得到了吴大天尊的气机，增强了实力。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只要你愿意，暗皇对你没用任何威胁。也就是说，你可以轻易控制暗皇，但是你却又选择保留了他的意识。之所以这么做，你就是想让暗盟明白，吴大天尊的气机你是真给他们了。”
“或者我更可以说，你截获的吴大天尊的气机，其实更多的是在你手中吧。”
石飞鱼脸上的笑容完全散去，稍显冷漠的道：“我不认为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你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好，难道不是吗？”
方乾神色平静道：“为什么这么做？”
石飞鱼道：“这还不明显吗？我需要专门弄出一个人对付道皇。而雨皇，刚好有这个资格。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有一道分身藏在暗盟，并且属于他们的高层。那暗皇我也可以轻易干扰他的思绪，我故意让暗盟不老实，引起帝殿猜忌。”
“想让他们猜忌并不容易吧。”
方乾淡然道：“所以，帝殿中，也有人属于你。并且，这个人会在某些时候，特别的努力做事。”
石飞鱼眼神变得冷漠，但是很快又笑了起来。
方乾淡然道：“这个人，该不会是妖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