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头发如同枯老的树木立在阴暗的沼泽地，上边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鲜血兀自流淌下来。
方乾注视着这一幕，遁空骨尊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就是石飞鱼，这就是发魔的心。
狠辣无比！
此后若有人提及这个地方，也唯有这一场惨剧。
以残酷的手段吸引更多人的注意，目标直指发魔，却会忽略殿主和他方乾。
空间出现了涟漪，方乾随着遁空骨尊离开了这里。
他坚定着自己的想法，黑夜不除，天下不宁。
回到周天星门的时候，方乾淡然道：“鬼佛骨尊那边的骷髅准备的如何了？”
遁空骨尊答道：“约有万众。”
方乾蹙眉，“加快速度。”
遁空骨尊点头，“是。”
“另外，神血的净化也要加快速度。”
方乾言道：“如今形势不好，我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
遁空骨尊颔首，继而消失不见。
方乾前去和父亲见了个面，又和宁芷柔说了会话，这才去找了牛皇。
这一次的事情，方乾倒是没做任何隐瞒。
听完后的牛皇沉默了许久才道：“确实像是大帝会做的事情，也确实像是殿主会做的事情。”
亲娘不曾见而亡。
妻子亲见而亡。
元凶却都是自己的父亲，换做任何人也隐忍不了。
“人性神性，一念间啊。”
牛皇忍不住感叹。
如今的天御大帝，可谓无情而冷酷。
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依照某种脱离人性的逻辑。
否则，什么样的人才会直接杀妻？又能去杀自己的儿媳？
这不是癫狂，而是漠视苍生。
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利益链的一环，若有阻碍隐患，杀了便是。
这种思维的方式，就已经脱离了基本的人性。
方乾淡然道：“不管如何，终归都是要清算的。至于这两人，我也是与他们虚与委蛇，并不认可他们。”
牛皇言道：“彼此都是磨刀霍霍，谈不上多大信任。方乾啊，此事……可要稳妥啊。”
方乾颔首，“我心里明白，也知道他们不信任我。如此境地，也不过就是互相利用，彼此有价值而已。”
除了他方乾这边，其他两人尽皆有很大的制约。
石飞鱼是因为吴坤，帝殿殿主是因为天御大帝。
双方皆有难处，都有很大的麻烦。
而方乾对于石飞鱼来说，是一个针对吴坤的利用价值。
石飞鱼和方乾对于帝殿殿主来说，是两柄藏在暗中的剑。
至于哪两方于方乾而言，尽皆是大开方便之门。
牛皇点头，“至于这雨皇……说实话，连我都只见过一次，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