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抿了抿嘴,然后伸出了手,又开口说道:“重新认试一下,我叫侯云飞。”
呃...
怎么说呢,周秉昆表示自己对你的故事并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这孩子有些傻乎乎的,脑袋像是有点不太正常,还伸手,这是想和我握手么?
我搬着这么一大箱子东西,你想和我握手?周秉昆黄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箱子示意到自己这会可能没法跟他握手。
“额,哈哈,怪我怪我,对了,你可能会疑问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吧。”说完侯云飞顿了顿,又开口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侯主任的为人,他是我大伯,当然也是我们这个家庭的大家长,所以平时对我们都比较严肃。”
呕嚯,破案了,周秉昆就说么,明明对他那么亲切的侯主任怎么一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家里面的‘大家长’啊,那怪不得呢。
“诶,对了,我可不是走后门啊,我作为一名宣传干事的基本素养还是合格的,之前还没来木材厂的时候,我就在咱们吉市日报上面发表过不少诗呢!”
原来是个诗人,怪不得呢,那诗人和普通人的想法和思维确实有时候不太一样,那没事了。
到了宣传科,周秉昆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也是他们宣传科的科长:陈海生。
哦,对了,顺便说一袭啊,就连刚刚的侯云飞都是副科长,周秉昆看见桌子上的铭牌的时候都愣住了,合着这办公室仨人,就他一个小职员?
那他来之前,这一个屁大点的办公室就俩领导?
怪不得就那么轻易地就转到这里来了,看来是老早就想着要找个能说会写的人了吧。
当周秉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的时候,看着另一边的两个人,一人一个大木头桌子,到了自己这呢?一个书桌大小的办公桌,有条腿儿明显还是后来补的。
侯云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你来的也太突然了,就先用着个桌子先凑合这,等明天我找个师傅给你打一张桌子,放心,咱们木材厂还能缺了你桌子坐不成?”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然后整整一下午,周秉昆就端着那搪瓷的茶缸,吨吨吨干掉了整整一保温瓶的热水,没办法,这往那一坐,看看书读读报纸就是这么的消磨时光,下意识的就想低头抿一口,明天是不是该弄点茶叶带过来呢?
周秉昆下班的时候没有等肖国庆他们,因为他的下班时间提前了!
就是那么任性,等他喝完一杯水抬头的时候,那个科长陈海生已经没影儿了,等到他喝完一整个保温瓶儿的时候,侯云飞跟他说他就先走了还把他自己的钥匙给了周秉昆,等会儿锁完门把钥匙放在一边的花瓶下面就成,临走前还说了一句想啥时候走都行。
好家伙,宣传科这么爽的么?
妈妈,我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