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门槛,靠在门上,似乎睡着了。
只穿着白衬衣的他,浑身酒气,衣领上还有女人的口红印子,俨然不再是以前那个一身白净,笑容温暖的少年。
顾夏拍了拍他的肩,“祎州?”
徐祎州皱了下眉,眯起眼,迷迷糊糊看见她,好像醒了,又好像很迷糊,道,“你回来了。”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回来就好,你早点休息。”
徐祎州看着她,从头到脚,见她完好无损,他心里无比踏实,终于笑了
“好好休息。”
他说着,迈步就走。
顾夏:“……”
见他这个状态,顾夏有点担心,冲他背影喊,“你没事吧?”
他却抬手,晃了晃,“别送了,你好好的。”
顾夏看着他走远,上了车,仍旧在原地站了良久。
她想起谢安妮的话,说徐家面临破产,徐祎州也像变了个人,成天都泡在酒里,陆冉冉处心积虑的嫁进徐家,如今怕是也已经后悔了吧。
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马上给自己找后路。
有一件事,顾夏始终很纳闷。
母亲和陆冉冉的经济情况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差,按照她的计算,她们很快就回来求她,可是,她们的背后就像是有人在帮她们,自从她从新西兰回来,母亲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顾夏没细想,回四合院找东西。
而此时的徐家。
徐祎州回到家,坐在客厅,难得如此清净。
吹了一路的冷风,他好像也清醒了。
关于顾夏的新闻,他一直都在关注,得知她没有死,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他垂着头,坐在那。
陆冉冉披着衣服,下楼。
看见他坐在客厅,浑身酒气,“你又喝酒了?”
他不说话,她也已经习惯了,想到母亲拿给她的药,“我去给你冲蜂蜜水。”
陆冉冉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蜂蜜罐时,悄悄从柜子里拿出藏好的药水。
她莫名有些紧张,她滴进去,搅动,然后准备端出去,却在转身时,看见他就倚在门口,吓得她手一抖,杯子就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陆冉冉神色慌张,心跳的很快。
她不知道徐祎州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有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可下一秒,徐祎州的反应,更让她措手不及。
他上前,直接从她藏药的地方,拿出了剩下的药水,“这是什么?”
陆冉冉脸色惨白,“这……就……就……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冷笑一声脸色阴鸷。
“陆冉冉,当初你就是用这个对付我,把我弄到酒店,这样你就好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推到我头上,你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她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全都知道。
“怎么?很意外我怎么知道的?陆冉冉,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做这些,祎州,你别相信那些人胡说八道。”
“那你把剩下的药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