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牙齿狠狠咬着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来抑制住难以控制的抽气声。
顾少辞的视线自指尖转向女人的脸,恰好看到她隐忍的模样。
微微叹息一声,淡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指尖的力道均匀的按着,那股绵延着的疼痛逐渐变的发热发麻,逐渐的缓解。
大约十几分钟后,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好了。”
慕晚茶试着动了动肩头,虽然还是很疼,但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了。
她轻声道谢,“多谢顾先生。”
顾少辞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拾起扔在桌上的钢笔,在纸上写下几行龙飞凤舞的字,撕下来递了过去,“不必谢,给你开了些药,内服的和外用的,一周的量。”
慕晚茶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顾少辞点了点头。
慕晚茶走出几步之后,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抿着颜色苍白的唇瓣,“我过来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薄暮沉?”
顾少辞挑高了眉梢,一双温淡的眼眸看着女人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蛋,几秒后,还是淡淡的应声,“嗯。”
“谢谢。”
慕晚茶走在前面,盛开落后她半步,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毫无预兆的撞上男人那双温淡疏离的眼眸。
视线错开,手指拉着门把关上房门。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男人手中捏着的钢笔被无声无息的掰弯了,墨水喷溅开来,在他身上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上留下打眼的痕迹。
纤薄的唇微动,里面飘出两个意味不明的字眼,“盛儿。”
……
慕晚茶拿了药,拒绝了盛开和楚绒绒要送她的好意,直接在门口打了车回去。
温莎王朝。
慕晚茶按下密码开门,肩头绵延不断的钝痛虽然不至于疼的她哭爹喊娘,但还是让她的步子和动作放慢了不少。
弯腰拉开柜门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处,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索性靠在了门框上,缓了口气。
厨房出来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迟疑着道,“太太?”
女人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身后的门板上,打量着来人好几秒,才迟钝的问道,“你是?”
中年女人把手就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边说边往门口走过来,“我是先生雇的保姆,姓林。”
慕晚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黎倾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