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男人那双深的不透光的眼眸,脸蛋刷的一下燃的血红。
尤其是那双眼眸里蓄着的笑意如此意味深长。
女人圈着他腰身的手臂松开了,红唇愤愤的吐出两个字,“流氓。”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轻笑,唇角弧度分明,好像他说的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而不是一本正经的跟她耍了个流氓。
慕晚茶被他弄的脸蛋格外的红,看着男人风轻云淡的笑意,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下,红唇挑起的弧度颇有些挑衅和恶劣。
她双手攀上男人的肩头,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侧,红唇几乎贴近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沿着肌肤的纹路拂过,掀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电流。
他听见她的声音清晰的在耳侧炸开,“薄先生,那你下面……给我吃?”
女人轻软娇柔的嗓音学着他的语调轻柔婉转,同样的抑扬顿挫,同样的意味深长。
薄暮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急速沸腾起来,在身体里掀起前所未有的浪潮。
他看着女人快速的推开,清泠泠的笑声在厨房荡漾开来,然后蔓延至客厅。
薄暮沉定定的看着慕晚茶退出厨房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勾唇笑了。
她赢了。
他可能……真的要败在她手里。
……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薄暮沉从厨房端出两碗面,放在餐桌上,然后朝客厅的方向道,“过来吃。”
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慕晚茶听到声音便扔掉手机走了过来。
两碗面,卖相很好,面条根根分明,粉色的虾仁躺在白色的面条上,跟青菜的颜色相得益彰。
慕晚茶挑着面尝了口,面条软糯清爽,闲淡适中,问道也很棒。
只是她看着面条上漂浮着的碧绿的青菜,觉得很忧愁。
为什么要放青菜呢?
男人用餐速度向来要比女人快,他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女人,慕晚茶每一筷子都完美避开了翠色的菜叶。
嗓音淡淡的询问,“挑食?”
独自沉浸在忧愁里的女人闻言猛地摇头,“不挑。”
薄暮沉,“那把你碗里的青菜吃了。”
慕晚茶,“……”
雪白的瓷碗里飘着绿油油的青菜,色泽格外的好,慕晚茶皱着一张脸蛋,苦大仇深的瞪着那几片青菜,“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呢?我又不是兔子。”
男人深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云淡风轻的答,“需要我给你科普它的营养价值?”
“可吃在嘴里就跟吃草一样。”
分分钟让她觉得身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简直白活了。
薄暮沉无言的看着她,然后做了总结,“如果你挑食,以后就别再指望吃我做的饭。”
女人抬着脸蛋跟他对视,大概半分钟后,还是妥协在他冷静深沉的目光下。
皱着脸蛋将碗里的青菜吃干净,薄暮沉才满意的从座位上起身,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了。
慕晚茶一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她才收回了目光。
长长的叹了口气,额头贴上餐桌的桌沿,欧式吊灯在她身上洒下一池灯光,所有的情绪尽数隐藏在灯光投下的阴影里。
……
唐知的电影被迫中止,慕晚茶重新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而薄暮沉,白天走的很早,基本会在慕晚茶睡醒之前出去,晚上回来的很晚,时间一般在十二点左右,那个时间点慕晚茶基本都在睡,他回来之后也不会跟之前一样把她逮回主卧,而是放任她睡在次卧。
他们之间像是在冷战,但慕晚茶并不知道他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夏末初秋,天气逐渐转凉,慕晚茶体寒,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基本不太用空调。
她半靠在床头,长发沿着肩头落下,脸蛋干净的没有任何妆容,一本书摊开放在膝盖,视线却没有落在书上,而是偏首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