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在意的看了眼纤细滑腻的手臂上一圈红痕,仰着精致的脸蛋,视线笔直的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眸,眼神温凉,“原本我觉得,已经过去的事再揪着不放其实挺没意思的,像个泼妇一样,或委屈或抱怨,都挺掉价的。但是既然你非要问,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么说着,女人抬手撩起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精致的脸蛋。
可是下一秒——
“啪”的一声脆响,在偌大的空间里显的格外清晰。
薄暮沉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原本就没躲,他清俊的侧脸甚至被她突然甩出来的力道打的朝一侧偏了过去。
她的嗓音一如她此时的表情,冷凉的如深秋潺潺而过的溪水,“是在洗澡真的听不见,还是原本就不想接?”
慕晚茶笑了下,但那笑容是没有温度的凉,“或者只是在让我认清一个事实——在这段婚姻里你随时会为慕纤纤赴汤蹈火而在她面前连接我一个电话都嫌多余的事实?”
男人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脸庞此刻如阴云密布般遍布阴霾,左侧脸颊更是浮现出浅浅的红痕。
他低头摸出手机,开屏,打开通话记录,手指点着往下翻,在慕晚茶三个字上点开。
一排列着时间的通话显示出来。
昨晚。
一共五个。
除去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在游乐场的一通,还有四通,三通未接通,一通有将近一分钟的通话。
他没有接过,是谁接的,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去想。
男人低着的眼眸里破天荒的无比复杂,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有些哑意,“抱歉,我没有查看手机的习惯。”
他说的是真的。
原本就不是视手机如命那种人,平常的话除非显示在屏幕上的短信或者未接来电,他会看。像这样被人接过的而且已经躺在通话记录里需要翻好几下才能出现的东西,他素来没有仔细查看的习惯。
他会这么说,慕晚茶原本也是相信的,况且他这种人也没有说谎的习惯和必要。
于是慕晚茶点了点头,白皙的脸蛋上血色稀薄,让她看上去有种冷清的冷艳。
她的嗓音亦是没什么太大的波动,音色恢复了之前的娇懒温静,“好,我知道了。”
这么说着,她裹在质地柔软的家居长裤下腿便再次迈开,眼看要从他身边掠过。
男人原本微微蹙着的眉宇拧的更深了,他想也没想的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慕晚茶脸蛋直接皱了起来,声音里压制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恼怒和烦躁,“有事一次性讲完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