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上去,你会让人打我吗?”
晚茶神色没什么变化,俏美的脸蛋上褪去了之前决绝的冷艳,此刻显的寡淡的很,“当然。”
“那我为什么还要上去?”
慕晚茶看着季绝神色无异的吐词,颇有些无语,“听说你们是最好的兄弟。”
男人俊美如妖孽般的脸庞铺着一层轻佻疏离的笑意,眉梢挑起的弧度有种惑人的味道,“怎么,为了一条狗,你让人打了你新婚丈夫一个小时不说,还要连着新婚丈夫的兄弟也一块儿给打了?”
慕晚茶,“……”
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打了薄暮沉一个小时?
慕晚茶偏过了脸蛋,于是季绝便清晰的看见她白皙小巧的耳朵后面蔓延着浅浅的薄红。
“新婚丈夫”四个字在慕晚茶的耳边不断的盘旋,然后一点一点侵入她的神经。
她的视线静静的放在那个被称为她“新婚丈夫”的男人身上。
他的体力好像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额上有大滴的汗珠滚落,哪怕隔着几米的距离,慕晚茶也觉得能听到他紊乱的喘息声。
黑色衬衫也潮湿的贴在了身上,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有种落魄的俊美。
反观沈烈的人,他们虽然看上去也有些消耗体力,但轮流的方式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补充,所以他们的精神要比薄暮沉好很多。
慕晚茶觉得她的听力在此刻异常的敏锐,她甚至能听见拳拳入肉的汹涌的拳击声。
格外的惊心动魄。
她将视线挪开,低头看着她的手指,心底有一个声音浅浅的漫上来。
皇上,够了吗?
明明知道并不是全怪他,但还是忍不住的要那么想,如果她没有把皇上交给他,如果她让皇陪着她一起出国。
说到底,她怪的是她自己。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烈,够了。”
听到声音的沈烈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但还是有拳头在他出声的瞬间落在了薄暮沉的身上。
男人压抑的闷哼声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并不算清晰,但慕晚茶还是听到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显的格外落魄的男人,他微微弯着腰,单手捂着胸口的地方,英挺的眉目拧的很紧。
他像是无法控制的闭了下眼,似是要缓解身体的疼痛。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微微弯着腰的男人抬起眼眸朝她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慕晚茶被他深沉晦暗的眼眸锁住了。
转身,避开他的眼神,朝沈烈所在的方向低声道,“走吧。”
薄暮沉在看到她转身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尤其是她低声和那个荷尔蒙气息浓烈却又丝毫不粗犷的男人说话的时候,眉间的褶皱无意识的加深了。
他想也没想的快步往前走到慕晚茶的身边,身体快过大脑的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慕晚茶低头看着被拉住的手,扭了扭手腕想要挣开,却被男人跟着加大的力道桎梏住了。
她拧着秀气的眉头,不解的看着他,声音里的情绪很低,“你干什么?”
男人一双深邃无边的眼眸静静的锁着她精致的脸蛋,声线低沉,犹带着脱力般的黯哑,“你去哪儿?”
听了这话,慕晚茶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旁安静的极端俊美的季绝无声的挑起了眉头。
低淡的嗓音带着懒洋洋的韵味,漫不经心的很,“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的,按理你应该送他去医院上药。”
慕晚茶抿了下红唇,没有说话。
倒是他口中鼻青脸肿的男人威胁意味很重的看了他一眼。
季绝指间夹着烟,堪称妖娆的眉目间颇有些无辜的味道,“瞪我做什么,你娶进门还没三天的老婆把你打的跟猪头没什么两样,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这个兄弟送你去医院?”
他眯着眼睛懒懒的笑,“那我这个兄弟未免太忙了些。”
慕晚茶无语的看着季绝,然后又将同情的目光放在了薄暮沉身上。
她的声线有种凉凉的温静,一言难尽的道,“你是做了多大孽,才能有这种兄弟?”
薄暮沉阴沉沉盯着季绝的视线收了回来,重新落在女人娇俏的美艳的脸蛋上,语气淡淡,“别理他,他被女人甩了心情不好。”
季绝,“……”
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端着的轻佻沉了下去,逐渐的浮上一层阴鸷的云翳,毫无心理障碍的一脚踹在薄暮沉的腿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