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难得的没有接话,有什么办法呢,她的砝码就这么多啊。
他真是极少见到慕晚茶这般蔫头蔫脑的模样,恶从心起,继续讽刺,“你还不如录份视频再来威胁我。”
晚茶对他的这个提议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不好,我觉得我那天晚上应该有配合你,没有说服力。”
薄暮沉,“……”
男人额角跳了跳,真是够了。
他深刻的觉得他对女人这个物种有什么误会。
咬了咬牙,薄唇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你滚。”
慕晚茶茫然了一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虽然他刚刚一副冷嘲热讽的嘴脸,但是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暴怒的痕迹啊。
为什么突然让她滚?
她说错了什么吗?
她说的都是事实啊!她就是觉得她被下了药,那肯定是她没有挣扎或者反抗的啊,所以拍视频哪里好了?
薄暮沉揉了揉眉心,一脸都是你快走我很烦你的样子。
慕晚茶脸色也不大好,她拽起扔在一旁的包扭身朝门口走去,出来的时候,带了些闷气用力将门甩上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整天追在别人屁股后头,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贱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她真的不在意吗?不,她很在意。
她出来的时候,之前带她进来的男人正站在对面的秘书室门口,懒散的倚着门框,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微微侧首,唇边烟雾弥漫。
对上她看过去的目光,他也只是懒洋洋的勾了勾唇角。
慕晚茶没有再看他,兀自转身离开。
门内的男人烦躁的将手里捏着的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垃圾篓,仍觉得不够解气,又抬脚将它踹翻了。
清隽的眉目紧紧蹙着,盯着垃圾桶里的纸团好长时间,最后低咒一声,“要命!”
认命般俯身,修长匀称的手指将垃圾篓里的纸团翻了出来。
季绝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办公桌后面露出的那颗脑袋,走近一看,只觉得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卧槽,好好的总裁你不当,改扒垃圾篓了?”
薄暮沉没理他,只是将翻出来的纸团慢慢的展开,然后一下一下的捋平,那模样认真的好像在整理上亿的合同。
季绝好奇的探了探头,“什么东西跟摸祖宗一样?”
薄暮沉凉凉淡淡的瞥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折了起来,拉开抽屉压在了最下面,才不咸不淡的开腔,“慕晚茶说她是被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娘们带过来的,那个娘们,是你?”
“谁?”季绝简直以为他听错了,忍不住用手掏了掏耳朵,问,“你说谁?”
薄暮沉皱眉,“慕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