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把许员外这个阴鬼,和姐妹俩的因缘给串联了起来。
如果姐妹俩没多此一举,许员外就算累出屁来,都别想摆脱阴冥牵引。
更别提,会引出后续那么大一场血光之灾了。
我朝杏儿竖了竖大拇指,心说还是她口齿伶俐,她一说、我就明白。
哪儿像师父啊,说话乌拉乌拉的,就像是个老破风箱。
他脾气还暴,动不动就一巴掌拍来,都快给我拍傻眯了。
从许员外这事儿上面,吸取的最大教训便是:千万别跟阴魂、阴鬼落下因果。
只要撇清了关系,那就啥事儿没有。
所以几天后,我务必要跟小媳妇儿阴魂,来个彻底了结。
估摸着师父还要在下面待上一会儿,而我跟杏儿都修炼过宁心静神术,所以也没有困觉的意思。
想了想,我便提到了刻画符箓的事儿。
其实在师父提起这茬时,我就可想学了。
我下定了决心,不过学习过程有多苦,我都得坚持下来。
只要学会刻画各类符箓,那我还怕什么阴魂、阴鬼、阴物的?
劈头盖脸、一通符箓砸下去,我能把它们裤衩子砸的满天飞!
“咦?你这么早就想学刻画符箓?小师弟,你好有上进心哦!只是,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如果真做好了准备,那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教你啊!”
杏儿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诧之色,随后连连点头,那表情是既佩服又欣慰。
我愣了愣,心说杏儿这是个啥表情?
听她话里的意思,怎么搞的像是我有多勇敢似的?
学那玩意儿,有那么痛苦?
当着杏儿的面儿,我自然不能流露出犹豫之色。
我是纯爷们,哪儿能未战先怯呢?
于是我重重点头,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教呢。不过瞅着师父,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莫不如让你先教呗,这样也不浪费时间不是?”
本来师父答应过,明儿个早上教我。
一来我是有些心急,二来我也有个小心思,想跟杏儿多多接触。
她不管教我啥,都是语气温柔、和颜悦色的,可比师父的脾气好的太多。
杏儿起身说道:“说的也是!那行,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些东西来。”
“我们可以把先头一些事情做完,等师父出来,从他那儿借来铜镜,而后你就可以正儿八经的开始练习啦!”
说着话,杏儿转身离开正屋。
我咔了咔眼睛,心说还要用铜镜?这是个啥意思?
刻画符箓,不就是照葫芦画瓢呗,咋还弄得那么复杂呢?
几分钟后,杏儿重新回到屋里,手上多出一些东西来。
她右手握着一根朱砂笔,笔杆呈暗红色,前端软毛却是一片雪白。
左手端着一个二碗,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此外,杏儿身上又挎上了那个小布包。
杏儿把朱砂笔放在窗台上,那个二碗却是放在了我脚下。
我愣了愣,搞不清楚杏儿的用意。
她把二碗放我跟前干啥?
这只空碗,跟刻画符箓,有个毛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