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有,为啥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
它是明知道今儿个我第一天上班,所以故意在吓唬新手?
……
山风再次安静下来,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噗通噗通——剧烈跳动个不停。
嗓子干的厉害,像是连着几天没有喝过水。
尤其喉结偏下那里,又涩又痒,如同塞有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堵在那里。
红灯笼悬在了我面前,我魔怔了一般、呆呆盯着里面纤细的蜡烛,听着烛火发出毕剥毕剥的声响……
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
我身子右侧微微一凉,好像温度倏然间下降了几度,随后那哭声又传了起来。
这次我听的更加真切。
声音里不只在反复喊冤,还多次出现了一个名字。
文彬!
我不确定,这“文彬”是不是那命大没死的男人。
如果是,她对着我喊这名字干个屌?
瞎啊!
我的心里是又惧怕、又烦躁、又郁闷,可我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上眼睛,咬牙硬挺!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边儿骤然间一阵安静。
睁开眼,才发现灯火通明,那两个大灯泡根本没碎,就那么明晃晃的刺着我的眼睛。
回过头,我又看到两只蜡烛还在燃烧着。
什么大风……什么灯笼……什么哭声……
统统消失不见了!
我挠了挠头,心说难道刚才产生了幻觉?
可我记忆中的那些,印象又极其深刻,尤其那小娘们的哭声,听得是真真切切啊,给我哭的心焦磨烂的。
不管怎么说,终于把难熬的一关渡过了;等我能再开口说话时,我得跟杏儿问个明白,看那哭声、那些异相,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暗松了一口气,晃了晃身子,就感觉到衣服上湿漉漉的,都让冷汗溻透了。
再让小风一吹,我的后背就拔凉拔凉。
似乎觉察到了我有些不对劲儿,杏儿徒然睁开了眼,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
说真心话,我倒是挺想跟她好好吐吐苦水儿,把那吓人倒怪的场景,跟她重新描述一遍。
不过我刚平复下来,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就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我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难怪我会觉得这么累!
那哭吧精,居然在我耳边哭了六个来小时?
真特么能嚎!
我一边气愤愤的暗想着,一边软塌塌依靠在棺木上,同时向杏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管我。
再有两个小时,我这第一班岗就算完活儿,十八拜都拜了,我才差那一哆嗦?
看我不说话,杏儿笑了笑,慢慢起身,走到了我面前。
“怎么,你跟我还见外呀!快说说,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杏儿轻笑着问道。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下午时,杏儿可是反复叮嘱我,让我牢记那“四不要”。
现在时辰还没到呢,她怎么主动乱了规矩?不仅开口说了话,她还主动走到了我的面前?
升起疑问的同时,我又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
她的声音!
我才发现,杏儿此时说话的声音,又细腻、又柔软。
跟那个哭泣小娘们的声音……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