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的仪式也在宫里,早己摆下祭天的台子。
靖文燕这会己经取下了盖头,重新梳洗过,神色之间早己不见之前的急燥,显得稳重端庄,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的确都当得起太子妃一说。
而现在,她也的确就是太子妃了。
她缓步跟着太子一起踩上祭天的台阶,踏到最高处之后,早有人为他们准备祭天的东古,两个人一起对着台上三拜九叩行大礼,很是庄严。
卫月舞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卫洛文。
卫洛文有众人一起站在台下,抬头看着台,眼角似乎闪了一下,从卫月舞的这个角度,正看到他一丝激动的泪花,但随既被他的手稍稍一弹,便抹了去。
心里不由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文天耀成亲,其实最应当站在那里得受大礼的是父亲,但偏偏现在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甚至只能仰望。
而这件事更是造成娘亲早亡的潜因。
对于父亲,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如果从娘亲上面论述,她是应当恨他的,但却能感应到他是真的疼爱自己。
感应到她低落的情绪,燕怀泾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纤瘦的手,大袖落下,正好掩去交握在一起的手。
手心处暖暖的感觉,让她的心莫名的舒坦了起来。
祭天仪式延续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结束的,要向着四面八方,祭拜上天,还要三拜九叩,是极其累的。
文天耀是男子倒也看不出什么,但靖文燕却是被人扶了下来,之后更是行走困难。
因为礼己成,文天耀自带着男人们往前面去,男席摆在前面的宫殿。
女眷们大多数也己入席,唯有少数的几位身份不同的留了下来,卫月舞恰好就是其中尊贵的一位。
此外还有南安王妃和靖国公世子夫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嫂子,留下来陪着靖文燕原也是应当。
燕怀泾低低的叮嘱了卫月舞几句,才跟着文天耀离开。
卫月舞自陪着太子妃靖文燕往洞房所在的宫室而去。
靖文燕方才在祭天的时候,估计累的不轻,这会还是难以走快,扶着身边宫人的手,看起来脚步移动的颇为困难。
而祭天的地方,离那处洞房又似乎极远。
“太子妃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那边还有一段距离!”南安王妃看了看靖文燕的模样,也觉得不能再走下去,提议道。
“这……合不合规矩!”靖文燕苦笑了一下,犹豫的道。
“这原本也是合乎规矩的,每一次祭天之后,都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下,太子殿下方才可能忘记说了!”南安王妃笑道,看了看左右,伸手一指对面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道,“太子妃,莫如到那边去歇息一下!”
“好,有劳南安王妃了!”靖文燕看起来真的很累,扶着宫女的手,还微微拖着脚,但又要顾及礼仪,再加上一身的大妆,卫月舞看了也觉得累。
幸好自己没有用当初选的大妆。
宫女所靖文燕扶到亭子里坐下,几位夫人自然也跟着一起过来,大家一起在边上也坐了下来,纵然没有大妆,也没有祭天,但站在台下一个时辰,大家都觉得很累,这会终于可以舒散一下,谁都想放松一下。
早有机敏的宫人,马上送上茶水,果点,又有宫人过来替靖文燕敲打腿脚,让她可以尽快缓过来。
喝了一口茶,靖文燕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麻木的腿脚也慢慢的在恢复知觉。
“洞房设在什么地方?”靖文燕含笑问南安王妃道。
南安王妃是文天耀的婶子,涂皇后现在的情况也不宜出入东宫,所以一宜事仪倒是南安王妃帮着做的,这会听问,伸手指了指东面的一个方向:“太子妃住的就是那边,比较宁静,太子说太子妃喜静,那边的宫室正好!”
东面的位置,卫月舞看了看,从这边看过去层层叠叠的宫室,还真不知道南安王妃指的是哪一座,但看这样子似乎都不是近前的,水眸处不由的显过一丝幽深,这代表住的很偏远,所谓宁静,不过是偏远的另一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