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委屈你了!”燕怀泾唇角微勾,意有所指的道,俊眸之间顾盼生波,显得心情不错。
“不委屈!”卫月舞咬牙,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舞儿,既然不委屈,莫如就跟了我吧!”燕怀泾悠然的抬头,似笑非笑的道。
卫月舞抬起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可是我的青梅竹马,这一次跟着我进京,不就是想阻我和公主成亲吗?”
燕怀泾的袖子优雅的一抖,笑的越发的灿烂起来。
卫月舞心头一动,青梅竹马?说的是自己那天被他没头没脑的带到风和大师面前的事了:“殿下不想娶公主?”
话就这么冲口而出,待得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失言,脸莫名的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想娶!”燕怀泾意有所指的道,他斜睨了面前的少女一眼,俊美的眸子一闪,轻笑道,“燕地自然要娶京中的贵女!但不一定是公主!”
“不是公主,难不成是靖大小姐?”卫月舞蓦的想起之前燕怀泾让自己多关注靖文燕的事,试探着问道。
她可不能一直扮着燕怀泾的青梅竹马,这是很容易露馅的,她更不愿意时不时的被拉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看着眼前警惕如同小鹿一般的小姐,燕怀泾深幽的眸子转了过来,带着些温雅的笑意:“怎么,不想扮我的青梅竹马?觉得这事太危险了?”
“怎么会,世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卫月舞干笑道。
“记得就好,你的命是本世子救的,当然是本世子的人,舞儿可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话!”燕怀泾轻笑一声,提醒道。
“是,我会记下的!”卫月舞咬咬唇,无可奈何的道。
“所以,你可以说是我追着你过来的,因为慕恋你,所以特地盯着你过来?”燕怀泾意有所指的道。
楼下隐隐传来人声,似乎出动的人不少,来的倒快,想想也是,燕怀泾做为最大的怀疑对象,过来的迅速也是应当
“过来坐下,陪我喝杯茶!”燕怀泾把一杯茶往卫月舞手边一推,卫月舞会意,在燕怀泾对面坐下,拿起手边的茶,稍稍喝了一口。
“小姐,奴婢回来了!”金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冲着卫月舞行礼。
“你没事吧?”卫月舞抬眸关切的问道。
“奴婢没事!”金铃摇了摇头。
“站在我身后!”卫月舞点点头,知道这个时候问不是详谈的时间。
“是!”金铃应命,又冲着燕怀泾行了一礼后,转到了卫月舞的背后,低眉垂首,一副普通丫环的模样。
一个内侍从燕怀泾的身后出现,把手中的一个棋盘放在了他们两个中间,上面居然是一局残局,一局己经下了许多的残局。
这样的布置,谨慎的连棋局的残局都算计得到,卫月舞不得不佩服燕怀泾,事发突然,居然想的这么滴水不漏,燕地之所以成为第一诸侯之地,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知道是谁来查的吗?”燕怀泾随意的拿起一棵棋子,轻轻落了下来,正巧拦断了卫月舞这边的棋子,把卫月舞一大片的棋子给吃了,原本还算是势均力敌的棋子立时就出现了偏差。
卫月舞沉吟了一下,燕怀泾的棋力不用说是高明的,不过她也不会束手就擒,手下也跟着落了一子,纵然不能把自己失去的领地占回来,但至少在边角处吃掉了燕怀泾关键的几颗棋子。
“是谁?”卫月舞侧起头,微微仰起精致的小脸,不解的问道。
她当然不会觉得燕怀泾只是随意的问问,这只腹黑的狐狸,就没有随便问问的时候。
“一个你认识的人!”燕怀泾含笑,狭长的凤眸一勾,泛起点点涟漪,手中的棋子又落下,这一次又划拉掉卫月舞右手边的大块地盘。
卫月舞叹了口气,期望燕怀泾手下留情,那是不可能的,他笑的如此温雅,往往代表他出手更加的无情,手中的棋子这次却不落下,看了看棋局,方才还算是势均力敌的棋局,现在基本上己是一边倒的局面。
卫月舞能坚持着自己左手边的棋子不被他吃掉,己是不错。
楼下面,说话的声音中伴随着“咯噔”“咯噔”的上楼梯的声音,声音不少,竟是有人带着一群人上来。
她缓缓的抬起带着几分迷雾的凤眸,美眸中清澈的倒映出燕怀泾温雅如玉的俊脸,樱唇微绽,有几分轻叹,又有几分无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