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泾是和四皇子一起来的,自己又在院外面见他们,就算己这里来说,算不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如果有失礼也是燕怀泾和四皇子的事。
让金铃给他们送茶,她这里稍稍收拾一下,便带着书非走出了院门。
院门外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处八角的凉亭,只一眼便看到了燕怀泾,实在是燕怀泾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俊美的脸点,据说优雅温和的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么不守规矩进到人家内院的必然是四皇子了。
“见过四殿下,见过燕世子!”卫月舞走来,大大方方的向他们行了一礼。
“原来是卫六小姐,真的失礼了!六小姐请坐。”四皇子一看院子的主人是卫月舞,站起来颇有几分愧疚的拱了拱手道。
桌上己送了茶水过来,卫月舞欠了欠身,在一边落坐,一身的谦恭。
“六小姐,方才我记得似乎又救了你一命吧?”燕怀泾拿起茶喝了一口,声音慵懒温柔。
“多谢世子救命之恩!”卫月舞心里叫苦,却不得不站起身来,再次欠身道谢,就知道这燕怀泾过来没好事。
“这救命之恩,等同再造,六小姐可要记在心里。”燕怀泾斜睨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道。
“……”卫月舞咬了咬唇,“是,等家父回来,一定登门拜谢!”
“华阳侯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京城?”燕怀泾语带悠然的道。
“应当快了吧!”卫月舞憋屈的道,她不相信燕怀泾对于自己那个便宜父亲的行程一无所知。
这个腹黑的世子怎么看都不象不知情的样子。
“我在府里恭迎华阳侯。”燕怀泾不急不缓的道,语态一如既往的温和。
那就是不去也得去了,而且样怀泾救了卫月舞,的确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让一边的四皇子蓦的警惕起来。
之前燕怀泾就一再的打听华阳侯的事,这会又借着救下卫六小姐的事,让华阳侯上门,怎么看这里面的意思都不简单,再想想方才燕怀泾一意孤行的要进内院来,莫不是这目地就是华阳侯?
眼前的卫六小姐只是借口而己?
一会回宫,马上去找父皇,说明此事。
“是,等父亲回府,必然请父亲到燕国公世子府上,谢过世子一再相救之恩。”卫月舞这会己听出些音头来了,再看看边上四皇子一脸的慎重,借着欠身行礼,伸手掩住唇角的一抹笑意。
果然这丫头就是个狡滑的!燕怀泾审视着她,薄唇微勾,眼眸潋滟:“六小姐客气了,待得他日华阳侯回府之后,再来打扰六小姐!”
燕怀泾站了起来,满意的笑道。
“是,家父一定会请世子过府相谢的!”卫月舞也知机的道。
“那我和四皇子就告辞了!”燕怀泾微微一笑,转身向亭子外走去,四皇子急忙站起跟上,这会他不是后悔跟着燕怀泾闯了华阳侯府的内院,而是担心华阳侯不会真的被燕怀泾盯上了吧?
燕怀泾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见华阳侯,甚至不惜逼着这位不得宠的卫六小姐?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
卫月舞站在亭子里,凝视着燕怀泾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的冷凝了下来,最后转向了满脸心事的四皇子,眼底一片若有所思……
以燕怀泾的为人,当然不可能真的只是闲逛到自己这里?
不过,她现在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燕怀泾和四皇子走后不远,在自己院门外的墙角处,一个小丫环的头透出来转了转,许是发现自己还在这里,头蓦的缩了回去,这次再没有再探出来,也不知她这时候人在,还是不在?
“小姐,要不要奴婢跟过去看看?”书非见卫月舞不放心,提议道。
“不必!”卫月舞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股淡淡的笑意,她相信这会盯着自己这里的,不只是这么一个丫环,燕怀泾此行的意思所图不小,但的确也帮了自己的忙,看到眼下这一幕的人的越多,自己和燕怀泾之间的关系越没人怀疑。
燕怀泾和四皇子原路返回,两个人边走边说,只不过四皇子心里这时候有事,总觉得燕怀泾别有所图,因此应对的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转过一个路口,两个人正待往里走,忽然前面冲过来一道身影,燕怀泾反应极快的后退一步,四皇子之前正在思虑燕怀泾方才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是不提防之下,被撞了个正道。
“啊呀!”有人惊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