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看太夫人的脸色,马上知趣的过来解围,笑着对卫月舞道,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在给卫月舞上眼药水,他们夫妻、父女,自己这算什么。
人家一家子团团圆圆那么多年了,而自己被遗弃也那么多年了,这位父亲可曾想过自己这个原配嫡女。
寒嬷嬷还说华阳侯对自己娘,用情至深,为此还违逆太夫人的意思,一心一意的求娶自己的娘,在卫月舞看来,华阳侯那样的男子,实在让她看不起,既然不能护着娘,又何必一定要把娘求娶回家。
害得娘香魂渺渺之后,也没有认真查过,反而把自己扔在一边,从此不闻不问,却和个让娘难产的姨娘,聊聊我我,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二婶说的是,那一会我和五姐姐,就去三姐姐的园子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卫月舞脸上笑的十分温柔,她倒要看看李氏这次又打算干什么。
“好,好,那你们先过去吧,我跟你们二婶还有事情商量。”太夫人笑着连连点点。
卫月舞和卫秋菊于是站起来向太夫人告辞,一起往外走。
“六妹妹,那天的事是不是有人害我?”两个人在前面走,卫秋菊抬起可怜兮兮的脸,看着卫月舞低声问道。
“五姐为什么这么说?”卫月舞看了一眼看起来柔弱的,象朵风中的小菊花的卫秋菊,水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当日卫艳算计自己的时候,这个卫秋菊可是半点不清白,之后还和卫艳两个一起,想把自己甩出去。
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一副可怜样的五小姐,其实就是一白莲花啊!
“为什么好生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还有那个据说逃跑的男人,又是哪里来的,我掉到河里去,却又污蔑六妹妹,分明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卫秋菊咬牙切齿的道。
她如何不恨,明明都是算计好的,可为什么到最后,那两个什么事都没有,却让自己担了所有的责任,被太夫人狠狠的斥责了一顿,还被关在冷清的家庙中,想起守家庙的那两个婆子说的嘲讽的话。
卫秋菊对卫月舞越发的恨毒不己。
这一切都是卫月舞,如果她不进府来,这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更不会出现自己掉河里,被一个男人抱着爬上岸的事情,她虽然是个庶女,但一直向着卫月娇看齐,自觉卫月娇既然能得到不差于嫡女的待遇,自己当然也是可以的。
平日里,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卫秋芙的身后,也不敢惹卫艳,但是对于卫月舞这个平空降下来的嫡女,很是不满,自觉自己才是真正养在华阳侯府的闺秀,和卫月舞这种小地方来的,完全不同。
如果之前是不满,现在己变成了嫉恨,她不敢去恨卫艳,只觉得都是卫月舞惹的好事,想想四姐传过来的信,越发的觉得卫月舞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的,连两个看家庙的没用的婆子都敢嘲笑自己。
还是四姐说的对,卫月舞来到华阳侯府,就是大家的磨难,有她在,谁还能名正言顺的表示自己是华阳侯府的闺秀啊!
既然眼前有这么一个机会,那她怎么也不会放过,更何况二夫人可是答应自己,事成之后,一定劝三夫人给自己找一门好亲事……
“五姐姐说的有道理,但这事跟谁有关呢?”卫月舞微微一笑,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
卫秋菊想不到自己己经表示的这么明白了,卫月舞居然还不清楚,心里不由的暗暗骂了一声蠢货,也对自己当日莫名其妙的掉下水,多了几分不解,看这样子,难道真的是卫月舞运气好,而自己被她压了一头,运气背起来。
四姐姐替自己算的那一卦,果然有道理啊!
既然卫月舞的运气挡了自己的路,自己当然也不会客气了,原本自己就看卫月舞不顺眼,现在更是恨的不行,如果没她,自己何止于落到这个地步。
“六妹妹,我觉得是二姐。”卫秋菊看了看左右,两个丫环跟在她们身后几步开外,其他没有任何人,于是小心的靠过来,在卫月舞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二姐?”看着卫秋菊的这一番做作,卫月舞长睫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寒,这位看起来白莲花一般的五小姐,果然会演戏,自己不敢惹卫艳,却把自己推出去当炮灰,很巴着自己和卫艳两败俱伤。
“是的,肯定是二姐,六妹妹你想想啊,当时我掉到水里,人事不知,你又名声被污,那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无赖,说什么跟你关系好,但实际上根本不认识你,我们两个都出了事情,唯有二姐没事,是谁设计我们的,还不是一看就看清楚了。”
卫秋菊一副和卫月舞贴心贴肺的样子,似乎是真的站在卫月舞这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六妹妹,你才是这华阳侯府最尊贵的嫡女,二姐姐一定是嫉妒你,二姐姐和靖远侯的事,六妹妹恐怕不不清楚吧,其实靖远侯和二姐姐两个,早就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