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事就发生在京城里,再加上众人的传言,卫月舞不相信太夫人会无动于衷。
有了这些铺垫,李氏再不能拿长辈的身份拿捏自己!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氏和卫艳对自己图谋不规,李氏以后既便想对付自己,也要考虑考虑,会不会引火烧身!
同时她也要让太夫人明白,这己经不只是关起府门,别人什么也不知道的事了!
“你……你这个贱人……你瞎说什么!”听明白卫月舞的意思,卫艳急抢声斥道。
“二姐说说,为什么水云会跟在靖远侯身边?为什么我的丫环临死之前指证靖远侯的时候,他身边站着的就是水云?为什么我不难不死的时候,发现水云装成侍卫,跟着靖远侯?”
卫月舞冷冷的在站在那里,盯着卫艳,步步紧逼道,既然卫艳要问,她就趁着机会好好说说。
事情闹的越大,太夫人那里就越顾忌,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太夫人还坐得下去吗?
“你个贱丫头,你……你胡说……”卫艳被逼的说不出来,这时候只能恨恨的破口大骂起来,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心虚,屋内众人人的目光俱怀疑的看向卫艳。
李氏一看不好,张了张嘴才想接过话头,却听得“哐当”一声,一个杯子砸到自到脚下,立时惊的住了嘴。
太夫人额头处,火叉头青筋微不可见的跳了跳,脸色阴沉,看也不看砸在地上的杯子,狠狠的盯着李氏和卫艳,眼底丝毫不见笑意,怒道:“艳丫头的丫环是怎么回事?”
纵然卫月舞不能指证莫华亭和卫艳一起谋她性命,但水月的事,总是真的。
卫艳还是第一次见太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太夫人道:“祖母……”
心慌之下,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母亲,这事跟艳儿没关系,那个丫环是去迎六丫头回京的,不知怎么的就跟靖远侯混到了一起,之前还被靖远侯带回来,说是走迷了路。”李氏急忙替卫艳辩解道,暗中不动声色的推了卫艳一把,示意她跟着自己说话。
她这会也后悔,水月回来的时候,直接把这丫头弄死了,这时候就算是死无对证,也不至于现在连自己都心虚的答不上来。
可当初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贱丫头会这么厉害,居然进门就敢撕破脸,把矛头直接指向了艳儿。
“母亲,那个丫环回来后也说,她不是六丫头,六丫头是出了名的胆子小,而且长相,也不是这个样子,这……”李氏必竟城府深,慌乱过后,这时候己镇定下来,只要证明这个丫头不是真的,那些这些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咬死她是冒充的就行了!
“是啊,祖母,水云也说了,六妹的样子跟她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贱丫头,居然敢冒充六妹妹,说不定,六妹妹己经死在她手上了。”卫艳也不是笨的,立时明白了李氏的意思,拿帕子一捂脸,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只要卫月舞不能证明她的身份,她说的话就作不得准!
屋子里,因为这句话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跟在章氏后面的两个女孩子,也小心的往边上挪了挪,似乎要离卫月舞远一些,免得沾染了些晦气。
太夫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卫月舞的身,看着她,垂下嘴角,一语不发。
“二姐觉得我为什么要冒充卫月舞呢?”卫月舞看着卫艳,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眸色潋滟若秋水,淡然自若,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只带了些淡淡的嘲讽,她就不相信太夫人人老成精,会看不出来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你一定是想图谋和靖远侯的婚事,所以才害了六妹,然后自己冒充六妹上京。”卫艳一时间被问住了,但看到卫月舞带着几分嘲讽的眼神,心里极是不忿,话立时冲口而出,说完立时觉得不好,就想改口。
“靖远侯有那么好吗?好的足以让二姐不顾手足亲情?靖远侯在二姐眼中是个宝,在我眼中,却什么也不是。”卫月舞眼眸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深幽,抢在卫艳想改口之前,接过话题。
蓦的转回头,看向太夫人,愤怒,屈辱,痛楚,各种情绪交织在眼眸中,脸上透着冷凝的决绝:“还请祖母给舞儿明示,靖远侯劫杀舞儿,是否要去府衙告状?当日,舞儿己向靖远侯表明退婚,就算是死,舞儿也不会嫁给一个要谋夺我性命的人。”
卫艳不提这话头,她也不便提,必竟自己今天才进的府,也要适当的给太夫人一些回旋的余地,而所谓的事实,看起来热闹,其实也都是一些道听途说和猜测而己,拿不出实在的证据。
因此她才故意激得卫艳主动说起!
她的目地又岂只是把李氏和卫艳的恶毒用心挑明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