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愕然抬头,正看到一位娇小的小姐,站在自己面前,一时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一个路过的人,心里不屑,当下摇了摇手道:“这位小姐看错人了,我不是华阳侯府上的马车夫。”
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承认和华阳侯府有关系,这是那边来人,特地叮嘱的。
“不是吗?那马车上的标记是什么?”卫月舞扬了扬眉,眸色一片冰冷,一指那辆还停置在一边的马车,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一起转向了那辆马车,有几个眼尖,立时就认出了挂在马车边角上的一个标记,平日时各府的马车来来往往,有点见识的,都能认得出那几家有名的郧贵之家。
华阳侯府不但出了位大将军,而且还有尚书,怎么着也是有名的郧贵之家。
“是华阳侯府的马车!”
“不错,就是华阳侯府的,我上次看到过。”……
“华阳侯府的人,怎么就正巧把自家小姐给撞河里淹死了?”……
华阳侯府的马车,把华阳侯府的六小姐撞下去,这里面代表的意思,原就是太不寻常,再加上眼前的情景,任谁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你是华阳侯府上哪位主子的人,为什么要把卫六小姐的马车撞下河道?”卫月舞微垂着头,长长的羽睫在玉白的脸上,落下两道参差的阴影,眼眸中带着几分幽冷的深邃,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标志,当然是她让金铃趁人不注意,贴上去的。
马车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马车厢上,还会贴着华阳侯府的标志,一时间愣住了,脸色僵硬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马车,明明这马车,是他随意找的,跟华阳侯府没有半点关系,上面怎么可能会有华阳侯府的标记。
“这……这马车不是华阳侯府的。”
马车夫慌了,眼神左右乱转,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
“不管你是府里哪位主子派来的,一会还是上衙门去说吧。”卫月舞眼底光茫跳动,淡冷的道,身子一侧,似乎要离开。
她身后,金铃一脸激愤的转了出来,上前一步怒道:“华阳侯府上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六小姐?我们小姐这才进京,就听说我们小姐各种不好的流言,现在又想在这里害死我们小姐,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见她瞪大着眼睛,愤愤的冲过来,似乎要为自家主子出气,燕国公府的马车夫手松开,让在一边。
两个这么一错手之间,就给一直想找机会逃走的那个马车夫一个空档,居然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那个马车夫怎么会放过,身子往金铃处狠狠的撞过来,必竟是个丫环,跟燕国公府的那个身强力壮的马车夫不同。
金铃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往边上一偏,倒下去,顺便还把几个围观的人给压倒了几个,这么一大片空档出来,马车夫身手不错,立既就往那个方位一窜,跟着撞倒了几个人后,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