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希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了一旁。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她躺在他的怀里呢?
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将她抱到这里的呀?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吃吧。”某人的嘴角却扬起一条迷人地弧度。
“……嗯。”夏木希小口的吃着,其实,她并没有那么饿。这两天住在小木屋,虽然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但却吃的很香很开心,倒也没有被饿到。“玉嫂还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现在她人在本家,毕竟那里才有个真正需要她照顾的人。”秋黎末说的是林舒。
“阿姨还没有走吗?”既然知道这样,那你这个儿子怎么不多回去陪着呢。
“没有,也许她对你还是没有死心。”
“什么意思呀?”
“你忘记了?她之前说过要将你接到她的身边,以后由她照顾你。”
“你说的是这件事啊……你告诉阿姨,就说谢谢她的好意,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即使没有人照顾,我自己也完全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
“还是你自己亲口对她说吧,要是我这么说的话,一定又会被她教训的。”
“……”夏木希轻叹着,这对母子也真是……
“木希。”
“嗯?”
“你爸爸,他住院了。”
“又怎么了吗?”
“这两天完全没有你的消息,太过着急,所以急火攻心,病倒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了,他身边已经有人照顾了,上次也是这样,不是也很快就出院了吗。”
“你不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既然我是他病倒的根源,那么见到了我,对他的病也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夏木希的语气,有些陌生。
“好吧。”
既然你不愿意去,心里却也还是惦记着你父亲,那就由我代替你去看看他吧。刚好,有些事我也想好好地问问他。
秋黎末心里这般想着。
“对了,你不是说有人会过来找我吗?”
“来过了,看到你睡着便走了。”
“谁呀?”既然爸爸住院了,那就不会是他。
“弓源晓,钰沁,夏溪。”
“弓源晓?他怎么也来了?”
“你啊,知不知道你消失的这两天,几乎所有人都在满世界的找你,弓源晓当然也不会例外了。”
“你们都怎么了,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我难道不可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吗?即便是自己一个人出门,也不需要告诉你们每个人吧,我也有个人的自由。”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毕竟关心你的人太多了,以后还是适当地打声招呼再‘消失不见’比较好。”
“回国之后还真是麻烦,明明我一个人在法国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束缚的,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回了国,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啊,听起来怪怪的。”
“好了,赶快吃吧。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你一个人乖乖地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了。”
“嗯。不过,既然你要出门,还是稍微将自己收拾一下再出去吧。”
“怎么了?”
“嗯……就是那个……胡子……对了,你也应该好好地去泡个澡,然后神清气爽地出门。”
“你是在嫌弃我吗?”秋黎末忍不住笑着。
“没有没有!”夏木希的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两只白皙地小手也可爱地挥舞着。
看到后,某人的嘴角好看的上扬。
是啊,他是应该要好好将自己收拾收拾再出门了。这两天为了找她,寝食难安,不要说她没有洗过一次澡了,想想看,就连他自己好像也是,甚至连胡子都不曾刮过。
这个小女人,真是有一种能够将人逼疯的潜能。
吃完饭,秋黎末将碗筷收拾好后,听了夏木希的话,将自己彻底地收拾了一番,然后才出门。
全程,夏木希都在默默地“监督”着他。
出门后,秋黎末直接去了医院,因为那个人欠他一个解释。
病房里。
“叔叔,身体如何?”秋黎末看着夏正贤,问着。
“黎末你来了,坐吧。”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钰沁回家准备夏正贤的换洗衣物,晚上的时候才会过来。
“想必阿姨已经将木希的情况告诉你了。”
“嗯。”
“那你也应该猜到我来找你所为何事了。”
“哎,说来惭愧,我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是一点都不称职。想想看,当初还不如将木希留在你那里呢。”
“当初你不是特别希望木希能够马上跟你回到夏家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又改口了?后悔了?”秋黎末变得严肃起来。
“是我将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又或许,我真的将那个孩子当做是大人来看待了。有些事情,我以为她会理解,她会懂得包容,但是……”
“但结果却是,因为她没有做到你所期望的那样,于是你们的家出现了问题。而你,权衡之后,却没有选择站在夏木希那边?尽管她是你唯一的女儿?”
“我……黎末,相信你也能看出来,钰沁对木希一心一意,事事也都为木希着想,不管木希再怎么无视她,或是冷眼相待,但是钰沁一点都没有介意,反而总劝我要学会体谅孩子。你说,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夏家呢?”
“所以,你将夏木希赶走了?你的亲生女儿?”说话间,秋黎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走呢。我只是想要木希能明白,希望她能够退让一步,大家和和睦睦的生活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叔叔,有些人,如果从一开始就讨厌的话,那么无论那个人以后做的再怎么好,也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关于木希的事,我希望你能够再好好想一下。”秋黎末起身,“还有,以后,凡是和夏木希有关的事,我希望你都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声音有些冰冷,但却更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