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
秦寿没有说。
但围在他身边的一众画家却全都愣住了。
听秦寿这意思,好像是要收刘曼曼为徒?!
刘曼曼才刚刚毕业,第一次办画展就获得大佬的青睐。
简直太幸运了!
这还不赶紧主动拜师,愣着干什么?!
其他画家心里都快酸死了。
但刘元父女二人的脸色却变得很是难看,半天都不接茬。
他们知道,秦寿这是想让刘曼曼主动拜师!
可就秦寿这样的人品。
刘曼曼要是拜他为师,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秦寿看刘曼曼没什么反应,眼睛一眯,有些不悦道:
“说实话,我是挺欣赏你这丫头的绘画天赋的,要不是我接下来要举办一场世界巡回画展,一整年都得在外工作,我就收你做关门弟子了!
唉,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画家苗子,却在错路上越走越远,到时候再想回头都不可能了!”
严翔早就看出他老师秦寿的真实想法,一听秦寿这么说,赶紧站出来帮腔。
“老师,我记得您之前带过一个学生,也是一边开巡回画展,一边教她的,最后她成就很高!”
“你说的是小十七啊?那丫头当时年轻,魄力十足,敢跟着我到处跑,时时向我请教,我正好才能教她点真东西!
别人能有几个有小十七那种求学的精神呢?”
秦寿一边说,一边瞥了刘曼曼一眼,喉头微动,咽下一口口水。
严翔见状,直接站出身子,对着刘曼曼大声说道:
“刘曼曼,你要是真想在绘画这条路上有所成就,现在赶紧就求老师收你为徒!
接下来一整年都跟在老师身边,绘画技术肯定能突飞猛进,一飞冲天!
要不然,就以你现在这种绘画方式发展下去,将来一辈子都别想真正的进入绘画界了。
我话都说到这里了,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
刘曼曼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秦寿师徒这一唱一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今天她不拜秦寿为师,那今后她也就别想在绘画界混了。
一旁围观的画家也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这个刘曼曼是不是傻啊?!
秦大师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她还不赶紧主动拜秦大师为师?搁这愣啥呢?!”
“她可能是不想在外边到处跑,受不了罪,怕吃苦!”
“什么?怕受罪,怕吃苦?
想当画家,还又不想付出代价,想什么呢?!”
“她这次办画展,不就是为了能进入绘画圈吗?现在有秦大师这样的大佬带她,她居然还发愣?
这不是耍派头吧?以为自身条件特别优秀吗?”
“原本我还挺欣赏这个刘曼曼的作品的,现在一看,娇生惯养,难成大器!”
“我年轻时候要是有她这样的机会,现在在绘画界的成就绝对不可估量!”
人群议论纷纷。
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刘曼曼的身上。
刘曼曼此时痛苦极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费劲心思办的个人画展,现在竟把自己逼到了这样一个两难的境地。
她贝齿紧咬下唇,手指在背后死死的捏住衣角,艰难的做着最后的抉择......
要说现在谁最痛苦,那莫过于刘元了。
他把刘曼曼视为掌上明珠。
为了女儿的前途更是拼尽一切。
可如今却面临这样一个局面。
如果让女儿拜秦寿为师,那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要不然,女儿绘画的梦想就要破灭。
无奈之下,刘元硬堆出一脸笑意,讨好的对着秦寿说道:
“秦大师,我女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实在是没出过远门,我着实放心不下。
您看这样如何,等您办完世界巡回画展之后,再让小女跟您学习?”
这是刘元想出来的唯一个‘两全’的办法。
可秦寿一听,直接冷哼一声,阴沉着脸把身子转了过去,看都不看刘元一眼。
严翔冷声道:“你以为我老师非要收你女儿为徒不可吗?
想拜我老师为师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
还想让我老师等你们一年?!
呵呵,亏你也想的出来!”
刘元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这是把人给惹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