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此刻再无他计,快请救兵吧。”姚发浑身浴血,激动万分。
“唉,晚了,晚了……”老族长悲痛万分,呦哭不已:“且不提,我等已经被困于此地,难以外出求援,就算侥幸能有一二信使逃脱,余等诸族也必然不会发兵相救。”
“诸族为何不救我姚氏?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姚氏今日若亡,来日必为诸族前车之鉴乎?”姚发仍旧不放弃希望,苦苦追问。
“若我姚氏兴盛,诸族恐惧于我事后因故发难,必相驰援,可如今,我族已身处万劫不复之境,此事休矣!”老族长不愧年老成精,立即洞悉了此间关键,对姚发认命一般的悲痛道。
而正如姚氏老族长所言一般,距离姚氏不过区区十里之外,与姚氏距离最近的李氏坞堡上,刀矛交替,人头攒动不息,皆面带震惊的看着姚堡上空冲天的火光。
而人群最中央处,年近五十的李氏族长亦全神贯注注视着远处的火光,在火光摇摇映衬之下,其面上阴沉不定,看不出分毫喜怒。
“从火光所处来看,莫不成姚氏走水了吗?”旁边一名心腹模样之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提点李氏族长。
“走水?非也非也!怕是姚氏大难临头了。”老族长摇摇头面上带着轻松解脱的愉快神色。
“啊?族长此言何意?”心腹不明就里。
“还记得前些时日我族搜集的情报么?如今姚堡怕是已被孙策攻破了。”老族长感叹一声,面色一时有些复杂起来。
弱者亦有弱者的生存之道,而李氏的生存之道便是光集老族长的就是细心观察,耐心忍耐。
在孙策拒绝入主柴桑县衙,反而偏守于柴桑一偶时,久经世故的李氏族长便立即猜测出可能会有今日之变,并提前做出了准备,但是,没想到孙策如此迅速,不过数日之内,几乎是以雷霆之迅,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得手了。
“既如此,我族是否发兵相助?”心腹闻言立即问道。
“相助?相助什么?我等被姚氏压在身下数十载,还嫌不足?也该是时候喘喘气了。”老族长嗤笑一声,微笑不语。
“既然如此,那我等是否乘此良机坐收渔翁之利?趁火劫掠一番?”心腹犹豫了一番,立即面露狠色道。
“晚了,你叫儿郎们都睡下吧,今夜已再无战事了。”老族长皱眉沉吟了一番后颇为无奈的感叹一声,又一次看了一眼火光的方向,面露可惜之色。
相较于李氏的轻松惬意,侃侃而谈,身处折冲校尉营包围之下的姚氏余众无不面露死灰,意志消沉。
“为今之计,莫不如降了孙策,尚可为我族保留一二血脉,来日再图复起之机。”看到犹自不肯承认失败的姚发,老族长无奈叹息一声,劝慰道。
“要我姚发向孙策小儿摇尾乞怜,绝不可能,我宁愿战死亦绝不投降。”姚发则是面若癫狂,气炸肺腑一般。
“汝等愿降否?”而到了这时,见战局已定,再无危险后,孙策才施施然划开围聚在一起的折冲校尉营兵士,来到了姚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