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冯芳拜见县长大人。”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闻言,来到孙策面前轻施一礼。
县丞与县尉县典一样虽然官秩略低于一县之长,但是却未失了级别,按汉朝律法乃由朝廷直接任命与县长同级,并非孙策的下属。
“原来是冯县丞,久仰久仰。”孙策并未矜持于身份,亦相还一礼。
在冯芳之后,张业又为孙策引荐了堂上其余人等,只是堂上人数稀少,似乎并没有包含全县吏员。
“不知其余同僚身在何处,难道是不知孙策今日赴任?故因公事未至乎?”孙策装作疑惑的问道,心中却冷笑不已。
孙策得任柴桑长之消息,早已在月前便已传至柴桑,县衙一众官吏无不知晓。
孙策至舒城后,亦并未立即动身赴任,而是耐心的在舒城仔细的徘徊了数日。
一者,折冲校尉所募之新兵多为中原避难而至的灾民,大多不通水性,为了避免柴桑方面拒认孙策的县长委任状,负隅顽抗,待孙策渡半击之。
便借着周氏的舟船,在庐江郡周边的长江水域中,流连了数日,好生磨炼了一番水军技艺。
二者,孙策如此大张旗鼓而来,却隔江而望,并不立即渡江赴任,就是为了给与对岸的柴桑方面一个准备的时间,借此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来预测此行的祸福。
“启禀上官,县尉大人已在其府中,为县长备至了酒席,余等吏员皆至,如今只等上官赴宴了。”果然,县丞犹豫了一番后,有些面色古怪的接过孙策话语。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面色有异。
“岂有下官召上官赴宴之礼?”孙河闻言不由大怒,而吕范,蒋干,潘璋等人也无不脸色难看起来。
只有孙策面色不变,见状微微思索起来。
“在其府设宴让我委身赴宴?哼!是下马威吗?”孙策洞若观火,立即明白了柴桑县尉之意:“如此也好,既然其人自己跳了出来,也省的自己费时费力的调查了,先待我会会此人!”
“既如此,还请冯县丞领路,莫要让主人久等才是。”孙策面色如常,好像听不出冯芳话里之意一样,反倒是有些急切的催促了起来。
“这……”冯芳与张业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应答。
“一个溜须拍马的县典、一个摇摆不定墙头草的县丞,还有一个看似颇有些声势。又目中无人的县尉,此次柴桑之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孙策面上淡淡一笑,目光却寒沉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