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不是说话之所在,方才席间未可尽兴,恰逢幸会于君,策欲今夜在草舍设宴款待足下,只是未审钧意如何?”孙策却不等他反应连忙邀请到。
“既是孙薄曹相邀,吕范礼当趋附,届时必不空手而至。”吕范则别有用意道。
两人又客套几句,便就此分开。
夜,寿春孙府。
堂上高立的青铜灯盏下,孙策几人正觥筹交错,一旁孙忠等仆下则侍奉于左右,众人兴致高涨间不时响起阵阵欢声笑语。
“今日与兄长及子衡畅饮兴盛,人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我等再同饮一盏。”主席之上孙策高举酒盏热情相劝。
孙河来着不拒。吕范也不甘于人后,亦举盏相随。
“酒逢知己千杯少?好句,好句!能闻如此佳句便不枉此宴,当浮一大白!”一盏饮罢,吕范琢磨两声不由眼睛一亮赞叹道。
见到吕范已经很自己熟络起来,互称表字,孙策便道出心中疑虑。
“方才,子衡于巷中所言为何?”
“伯符久居江东,不知道寿春之暗流,陈纪早就图谋九江太守而不得,如今伯符刚奉袁公为主,就要被赐予九江太守之职,那陈纪如何不怨悔于你。”
“原来是如此?”孙策恍然,有些好笑的说道:“不过九江太守并非我意,想来若其人知我心意,必会改观。”
“此言差矣,伯符虽然心胸宽广愿与人化干戈为玉帛,但陈纪却未必肯如此设想。”吕范却轻摇头,并不认同孙策的观念。
“哦,此话怎讲?”孙策问道。
“伯符白天席上已经落下此人脸面,其人仗着身为袁术的故吏,便在寿春横行无忌,与人眦睚必报,哪怕无理也要争三分。况且,我在席间曾观其人对伯符面露怨恨之色,又与身后的部下窃窃私语,依我所见,陈纪不日必将报复,伯符不可不防!”
“哼,此等作威作福的小人,若让我撞见,必一剑刺死!”孙河闻言简直要气炸肺腑。
孙策却笑意未变,不为吕范言语之间的危机所动:“区区小人,若安于现状则我便与之相安无事,若其不自量力想要生事,那也得问问我们兄弟之刀剑答应是否。”
如今有了系统的加持,孙策已经有了一些面对危机时的底气。
“今夜之宴,乃独为子衡所设,切莫为此等小人坏了兴致,来来来,兄长与我再敬子衡一盏。”想通了此中的缘由,孙策便放下心来,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
吕范孙河亦举盏相随,一盏饮罢,气氛又热切起来。
汉代的酒水工艺落后,酒精度并不高,所以孙策虽然连喝两场,但是一直控制着度,所以思维倒算清晰,看着于孙河侃侃而谈的吕范,孙策心中已经思考起如何将此人收服的计策起来。
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手下(他与孙河以兄弟相交,并未确立主仆关系),而吕范的才能虽然算不上什么高士,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庸才,更何况,他在汝南倒插门之后,得到了土豪岳父的大力资助,不光招募了一百门客,更是破有家资,若能收服必然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孙策思索一番,心中有了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