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袁术的压力,陈纪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作为跟了袁术久了的老人,深知袁术好面子的本质,却没有太多的慌乱,联想到之前孙策所言,心中忽然一动有了想法。
“适才孙郎所言千金买马骨,纪想来正该此理,如今虽不能与其一郡之位,但也不可仅赐下区区一县长之职,若天下英才得知,岂不认为主公怠慢人才,皆裹足不前。如今扬州薄曹从事史尚且空缺,薄曹虽为州牧帐下佐吏,但是掌一州钱粮用度,职权高于诸县令县长,不如任孙策为我扬州薄曹,如此上可明我主之胸怀,下以此可安天下英才之心,岂不美哉?”
“嗯,卿所言甚是!不知伯符之意如何?”袁术转怒为喜,看向孙策,虽然是征询的意思,但是口气却不容孙策置喙。
“策任凭主公差遣。”孙策虽然暗恨陈纪,不知道他为何要和自己做对,但陈纪说的冠冕堂皇,他一时没有理由决绝,只得领命日后再做他想。
“如此,孤便命孙策为扬州薄曹从事史!官袍印章且来日赐下。”袁术大手一挥,下达了最终的命令。
“诸君且归位!”看到终于没有人打断自己的发言,袁术欣慰的点点头,又重新起了玩乐的兴致,轻鼓一掌:“来人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孙策等人皆领命而回到座位之上。
只是,在回到座位的过程中,孙策忽然感到似乎有一股不善的目光正在窥视自己,他转头看去,发现在陈纪空着的座位之后,站有一长相獐头鼠目之人,那人看到孙策看来,连忙别过头去。
“此人为何对我有敌意?嗯?前任少年之时肆意张狂,或许是他无意间得罪的人吧?”孙策皱起眉头,有些疑惑,但是却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妒忌自己的英俊,便向座位走去。
而陈纪此时也回到了座位。他恨恨的看着孙策的背影,对身后的獐头鼠目沉声问到:“你方才所言是否句句属实?”
“此人坏主公好事,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只是可惜那江山二女生得倾国倾城之貌,若为主公所得,可择一赠与袁公,那主公所求之事必然成功。”獐头鼠目一副为陈纪考虑的样子,半真半假的说道。
“竟有如此绝色?”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袁术其人贪财好色,属下也多是些一丘之貉,一想到獐头鼠目为自己描述的佳人美貌陈纪便恨的牙根疼:“哼!先前坏我好事,如今又想抢我的九江太守之位,孙策,此仇怨老子算是和你结下了!如今你身处寿春,老子有的是办法可以好好炮制你。”
“你附耳过来!”陈纪低喝一声,那獐头鼠目连忙凑上前去。“寿春粮仓历来多有亏空,早就不符账簿之数,你可诱使人诱孙策同流合污,然后于袁公处告发他,如此可使他身败名裂!”
“好计策!纵使张良陈平复生恐亦不如主公之谋也!”獐头鼠目听着,小眼睛不由得一亮,一脸猥琐的不停夸赞着,
陈纪也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目露凶光的看着在座位上和众人谈笑风生好不自在的素材呢一眼,喃喃恨声自语道。
“竖子!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仗着自己有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得罪老子头上的!”
席间舞者复归,乐师起奏,气氛又为止一盛。
堂上众人皆把酒言欢,没有注意陈纪二人暗处的龌龊,唯有下首处一长衫文士打扮的年轻人见此,看了看陈纪二人又看了一眼孙策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