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雾仰头,直视沈识砚俊美的容颜。
“是一个奇怪的梦,还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梦里有你还有我,我们都是很小时候的样子,我们一起走在山路上。”
沈识砚手里把玩着折雾的一缕长发,温柔缱绻之间,讲两人缠在一起,好像将两人的命运也缠绕到了一起,结下了某种缘。
闻听折雾所言,沈识砚缓缓说:“这样的梦魇,我也曾经做过,梦里我和你一起走在山路上,你叫我昭奚哥哥。”
折雾呼吸一滞,“昭奚,竟然和我的梦境不谋而合,我的梦里你也是叫这个名字呢。”
沈识砚把玩着那缕长发,心底越发柔软,打趣道:“看来我和你的缘分是上天注定,还是青梅竹马的那一种呢,没想到命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梦里的道观就是缘分的起点呢。”
折雾爬起来,明艳的脸庞逼视着沈识砚:“如果我梦到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道观里,你去那里做什么?”
随着折雾的动作,那缕长发终究是逃开了沈识砚的指尖,轻轻滑落在折雾的肩头,隐入茂密的长发中,不见了踪影。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牵扯。
沈识砚目露憾色,轻轻说:“我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自从做完这个梦后,我就问过爷爷,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道观,爷爷给我的解释是因为我从小八字轻,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每年的暑假和寒假都会送我去道观修行,在那里就遇到了你,只是为什么你也没有认出我呢。”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后来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变样了,没认出来也是正常吧。”
折雾不由得心虚。
沈识砚没再追问。
“也是,毕竟那时你才六岁,要让你都记得这些事情,确实是强人所难。”
折雾颔首,转念一想,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沈昌义找人算到沈识砚命中有此一劫,只有折雾当时的命格才可以帮他挡住这次劫难,这才每年都送了沈识砚去偏僻的道观,不然,他一个富家子弟,每年都要去道观里受这种罪,这合理吗?
沈识砚注意到折雾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折雾摇头,顺势趴在沈识砚的肩膀上。
“没什么。”
折雾趴在那里,感受到沈识砚强有力的心跳,内心很安定,不管怎样,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眼前的沈识砚属于自己,她也不想再追究了。
夜已深,折雾眼皮子像抹了胶水一般,听着沈识砚的声音在耳边,只得咿咿呀呀有一句没一句低低地嗯了几声。
沈识砚见她困极,嘴角勾起笑意,将她搂在怀里,脸上宠溺之色尽显。
翌日清晨,天光熹微。
折雾就从梦中惊醒。
轻摇着睡在一旁的沈识砚。
“沈识砚,我该回去了。”
沈识砚还在睡梦中,被折雾摇醒,声音还像梦呓般。
“天还没亮,你就要走吗?”
折雾点头,匆忙回复:“今天还有训练,我给早点回去。”
说着赤脚下床,弯腰捡起沙发上的衣服,白嫩细细的腰肢暴露在沈识砚面前。
沈识砚此时已清醒,眯起眼睛,就着窗纱透过来的的昏暗光线,静静观赏眼前的折雾。
折雾回过身,就见沈识砚正打量着自己,微微一滞。
“你在看什么呢?”
沈识砚毫不避讳,“看你的腰。”
折雾:“看我的腰干什么?”
沈识砚眸光一闪,下一秒用动作给出了答案。
折雾一声低低地惊呼,人已经摔倒沈识砚的怀里。
沈识砚欺身看着折雾,神色晦暗不明。
“别着急走,吃饱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