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老爷似笑非笑地看了闹事男子一眼。
“你要是记不清了,那我们便查一查,还有那银子,即使是碎银,上头总有记号,仔细去查总能查出来的。”
“你…这……我……”闻言,那闹事的泼皮面色一变。
连先前拱火的那几人神色也暗了暗。
倒是之前闹着要退钱的客人,渐渐停了声音。
对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徐家酒楼走的是限量出售的路子,但凡来这里买酒的都需要先行登记。
甚至有那一次性买得多的,连家住哪儿也得记上,酒楼会派伙计送货上门。
还是先看看这事儿的发展再说吧,万一是这人故意闹事。
他们现在便把酒楼得罪了,万一以后买不到这么好喝的酒可怎么办?
要知道,这酒,莫说是在镇上,便是整个北燕都是独一份啊!
这般想着,众人原本焦灼的心安定下来。
倒是先前闹事的男子越发心虚了。
他梗着脖子,好半天才说,“先前是我记错了。这酒是别人送我的,我没买过。”
似怕徐老爷追根究底地问他送酒的那人是谁,男子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往人群外挤,“我不与你这等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有钱人说,反正我这酒,就是从你这里出的,你若是不承认,那我们便去公堂上分个是非!”
“对啊,上公堂,这种事情本就应该让官老爷来定个对错!”
“没错,让官老爷来判,这样最公平,若是这人故意诬陷,官老爷肯定会还徐家酒楼一个清白!”
“反之,若真是徐家的酒有问题,相信官老爷也不会任由这样害人的酒楼再开下去!”
听了那泼皮的话,原本安静如鸡,正打算悄没声息消失的那群拱火的人,又支楞起来了。
有了他们的支持,那泼皮无赖顿时找到主心骨一般,更加嚣张了。
尖嘴猴腮的一个人,愣是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好,既然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把我们穷人当一回事儿,那咱们就只能公堂上见了,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
扔下自以为很有气势的一句话,那泼皮拨开人群,捂着肚子便跑了。
那方向,正是衙门。
他这般作为,让原本渐渐放下心来的人们,又开始犹豫不定。
这徐家的酒,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虽说,这酒的味道,还有外观,是他们见喝过最好的。
可是,若这酒真的有问题,那便是再好也没用啊!
这般想着,原本已经打消退钱心思的客人,又默默把酒放回去。
毕竟,这可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可不敢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