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九面色一沉。
这个李秀芝,给点颜色给她,她还当真开起了染房?
竟想抹黑她好不容易才洗白的名声,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然而,李秀芝自以为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压根就没发现容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她一边叫嚷着,一边伸手去拉容九,摆明了就是看她背上有伤,故意的。
如此行径,莫说她只是伤了背,就算是丢了半条命,她也得教训她一顿。
这般想着,容九毫不犹豫地扬起手。
‘啪’地一声脆响,李秀芝脸上瞬间多了一道巴掌印。
莫说是村民们,就连牛车上一直默不作声看好戏的周琛也傻了眼。
受了伤,还能这么虎?
这女子还真是彪悍呐!
“休了我?我沈家的正经长辈都没说这话,不知李婶子你算哪根葱那颗蒜?”
睨视着李秀芝,容九目光沉冷。
被她刻意遗忘的那场梦,又浮现在心头。
她一下子就想起自己被沈云之甩休书时的场景,虽然那是梦。
可一想到那梦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变为现实,容九心里就不爽。
休她?还不定谁休谁呢!
这般想着,容九连背后传来的疼痛都忽视了。
她冷眼看着李秀芝,跳下牛车,一步步靠近。
“李婶子莫不是之前挨的教训还不够,想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看着容九那张越来越近的脸,被打懵了的李秀芝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她转头,便朝着唐歧山家奔去,“村长,我不过是看不惯容九给咱们村蒙羞,多说了几句,她便动手打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没想到这回李秀芝没有硬上,而是转头就跑了。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终究是没再跟上去凑热闹,而是安慰了容九几句便各自散去。
“你不去看看,也许那妇人正在告你黑状呢。”
见容九与村民们寒暄几句,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周琛似有些意外地说。
闻言,容九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上去是那么爱惹麻烦的人吗?”
像李秀芝这样的人,她恨不得离远一点,再加上沈清仁如今受了伤,她便更没心思管去管这些麻烦了。
牛车缓缓停在沈家门口,赵氏一家已经听说了消息,正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