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晨光微曦之时陈宁便已收神敛思,稍一打理便悄然出了院落,动身赶往龙虎后山。
虹光轻降,陈宁落至后山顶处,只见原先被其一剑扫成废墟的石台已焕然一新。
整座石台铺设的整整齐齐,一端设一三尺高台,而在高台前如星辰般罗列着百余蒲团。
此时的石台之上并无诸道聚集,仅有一青年道人伫立一处。
此时见陈宁奴虹赶来,连忙动身相迎,作揖道:“陈先生,高台已设好,还请先生挪步。”
陈宁听言,微微颔首,又扫了那拱手作揖的青年道人一眼,轻笑道:
“仲达,今日讲经你可要选个好位置,要是位置太靠后听不清,那可就是亏大了。”
“先生说笑了,既是先生讲经,那仲达自会倾心而听,岂会有遗漏之事。”
“哈哈,那仲达可要当心着些!”
言语过罢,陈宁往高台处走去,盘膝卧于高台蒲团之上。
而那青年道人则立身石台边缘,每有人至便赶身相迎。
随后数刻,诸多道人接连而来,待天色大亮之时,石台上百多蒲团皆盘踞有一道身影。
陈宁见先前参会众人已悉数到场,且更添了些新面孔,其中石台向雨田三人及宁道奇赫然在列,心中不由满意,随即朗声道:
“诸位同道,今日我等再一相聚,皆以论道为要,闲话休提,便由贫道先讲,抛砖引玉!”
声音落下,高台众人皆是称善,待声响落下,一片寂然之时,陈宁已然开讲:“道......”
一连近日,直至月上中天之时陈宁才堪堪停下。
陈宁话语止住,台下众人也逐渐回过神来,虽大多仍沉浸先前所得,但也清醒许多,纷纷起身向陈宁拱手作揖道:
“谢先生讲法!”
陈宁听言颔首,下台与众人一番寒暄,几句过后便各自散去,以消化自身所得。
待台上诸人走的差不多时,山上就仅剩陈宁与向雨田三人。
不过这三人都与陈宁见过一面,且那三人彼此间也都颇为熟悉。
那三人中身着道袍,却更像农夫的一人率先开口道:“陈先生,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陈宁听言,笑道:“只是尚可罢了,不比孙道友自在,更无袁道友的任性逍遥,和向道友相比就更是不足了,这些日里来来往往,脱不得身呐!”
那三人听言也是各自轻笑,不过先前出言的孙思邈却是了当,寒暄几句后便托词离开,自行往山下走去。
而陈宁身旁便只剩下向雨田和袁天罡了。
袁天罡不必多提,风水相气之水早已脱俗,和陈宁浅谈几句后便握着个方正玉块起身离开,仅留下向雨田一人和陈宁在此。
向雨田此时见诸人都已远去,山上空旷无比,除了身旁的陈宁就只有不断激荡传来的山风,出声问道:
“怎么只讲‘轮海’一卷的经文,‘道宫’卷怎么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