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家?”
田不温眼神一挑,言语中充满了怒意。
“他们怎么敢的!?”
“为了利益,有何不敢?”
田威宁的怒意虽然没有田不温那么明显,但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他已经来到了爆发的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咳嗽声插到了他们对话中。
“咳咳!”
二人回头一看,是邵一轮。
只见他面色苍白,气若玄虚,但相对于刚刚,已经好了许多。
“怎么样了?一轮。”田不温关切的出声。
“没事,体内灵脉的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
闻言,田不温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邵一轮的手挡住了。
他转头,把视线放在家主田威宁的身上,突然起身,单腿跪地,低下头,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开口道:
“灵田被毁七成,收获不到两成,剩下的皆是残米。”
“族卫死伤严重,灵割者几乎全亡。”
“虽后一轮侥幸突破,打死了所有入侵者,但错误已成。”
“是一轮的守护不力,还请家主责罚。”
听到这话,周围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把目光转到这三个人身上。
的确,这里的惨状是需要一个人来担责。
但如果以刚刚邵一轮所说的,有这么大的损失,他能付出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命。
可邵一轮是什么人。
家族稚堂导师,将气境巅峰修士,还是整个家族里唯二两个随时能突破筑脉境的人。
如果惩罚了他,家族高端战力怎么办?
但不惩罚他,以他刚刚所说的责任来看,开了这个头,未来家主如何服众?
眼看事情就要陷入僵局。
田不温咳嗽了两声,刚要开口,却不想,田威宁居然直接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出声。
随后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扫视整个灵田室。
入目皆是残田败稻,几乎没有多少还是完好的地方。
鲜血,断肢,废墟,遍地都是。
无一不表示着这里战况曾经是多么惨烈。
想到田罡和邵一轮就凭自己两个人的战力就打死了三个筑脉境和十一个将气境。
可见,他们的付出恐怕也不是邵一轮所说的灵脉损伤那么简单。
此间的凶险,怕是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
一边的家族的未来,一边是家族的律法。
一时之间,田威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好一会。
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半跪着的邵一轮,沉声道:
“第一主脉,田罡与第二分支邵一轮。”
“守护灵田不利,该罚!”
“未保全灵割者,该罚!”
“族卫死伤惨重,该罚!”
一连三声该罚,惊的周围所有人都下意识噤声。
哪怕田不温一时都愣住了。
但紧接着,家主的声音还在继续:
“诛杀来犯者,该赏!”
“保全灵仓者,该赏!”
“赏罚并重下!”
“罚!邵一轮,田罡,自恢复之日起,离开西山城!”
“诛杀所有逆风贼!”
“逆风贼一日不灭!你等一日不许归家!”
铮铮怒语,听得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能从中感受到那浓浓的杀意。
自然也包括还在灵田里欢腾的卢山。
当最后一句话传到他的耳中时。
那股杀意激的他整个人一个寒颤,嘴巴里的灵米都差点呛住喉咙。
咳咳咳!
连咳好几次才把灵米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