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渣渣。
她壮着胆子上前:“这……这是你夫君?”
“是啊。”沈云竹点了点头,她这才想起了大喜还饱受心魔折磨,她心里满是愧疚,走了回去。
大喜还抱着头,蹲在地上。
“大家推开点。”沈云竹摸了摸大喜的脑袋,只用了少许的人参精气,汇入他的脑袋之中。
大概大喜之前受伤碰撞到了脑袋,里面有淤血。
这点人参精气汇入进去,足以让淤血散开。
顾北凛眸光更加阴沉。
她不见了好几日,两人一重逢,就看见她去关心别的男子,袖子下的拳头握了又握,好不容易才将不悦的情绪压下。
他抬步靠近:“他这是怎么了?”
沈云竹说道:“他受到了心魔影响,应该跟他以前的经历有关吧。”
大喜只觉得脑袋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记忆零碎,他拼凑不起来,但顾北凛已经走到自己跟前,他下意识抬起头。
面容方正,双目炯炯。
顾北凛怔住,脱口而出:“严家?”
“严家?”大喜面容越发青白,记忆翻涌,他似乎又重新经历那一段黑暗。
他喃喃念着这两个字,最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人转而昏迷了过去。
此时顾北凛竟是万分焦急,扶着严家,喊道:“来人!”
成凯本来还疑惑着,普通一个村民,王爷怎么如此在意。
但他靠近一看,整个人也是僵住了:“严……严家?!他怎么在这?他不是死了吗?!”
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就算眼前人黑了不少,但轮廓却没有大变化。
应该不是人有相像吧。
成凯难掩激动,颤声问道:“王爷,是……是严家吗?”
“先救人。”顾北凛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行人回了老爹的草屋,百姓没有完全散去,他们一生都没什么机会看到盛京里的权贵,就围在外头想看看热闹。
但草屋前后都有带刀的侍卫把守,他们见不到什么热闹,还是慢慢离去。
沈云竹给严家把了脉,道:“他没什么事,大概是脑袋的淤血散了,气血一时上涌才晕倒了。”
顾北凛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老爹,问道:“老人家,听内子说,严家是你从乱葬岗救回来的,是么?”
老爹坐在一旁,有些不安。
他想摇头,可顾北凛的眼神凌厉,他不敢说谎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六年前的事情。”
他一直贫困潦倒,有时候就去乱葬岗扒扒尸体。
若是运气好,找到的东西够他开销一年的。
六年前,他就发现了大喜额头全是血迹,但尚有气息。
不,现在应该叫严家了。
成凯神色凝重:“那就是严家了,当年他的尸体被拖去了乱葬岗,银溪收到消息立即赶去,却根本没找到尸体。”
银溪一直心存希望,但宫内的眼线说,当时严家身中数剑,流了许多血,人肯定是救不回来了。
后来就在清心观供奉了牌位,银溪也慢慢接受了现实。
没想到,严家还活着!
顾北凛低垂下眼眸,因用力,手背青筋明显。
他知道六年前的事情,殷茴不止下毒害他,后又派人到摄政王府,说他在宫内突发疾病,将严家骗了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