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听从大哥的话,缴了兵权和全部后,越发战战兢兢了。
世事难料,老朋友也只是老朋友了,人心隔肚皮。
他虽然承恩住在宫里,但父亲的要求是万事小心,尽量不惹麻烦。
像这种麻烦,得算好大一只吧。
“祁宴,他们说晚上有花灯!”
嗯.........祁宴再一次妥协了,反正出都出来了总不能真把他弄死。
两人爬到山上,等着夜晚的放飞的花灯。
从山上往下看,小小的人群摇晃的脑袋向前挤,有趣极了。
陈娇娇轻声笑了下,湖面上放着盏盏的花灯,顺着河流向下。
她闭上眼,许愿。
祁宴侧头,在橘黄的灯火下身边人鬓发如云,虔诚的闭眼。
还没等他收回视线,她突然扑进怀里。
“祁宴,要平平安安。”
温软的小人在怀里很有分量,突兀的话语让祁宴惊了下。
旋即垂头,对上她含水的眼眸,似乎仍然在纠结他身上的伤。
晚风过林,少年炙热澎湃的感情,一点风带起涟漪。
她身上浅淡的香气不讲道理,钻入鼻尖。
“嗯。”
如第一次见那样,不管什么时候陈娇娇都感叹他实在太好看了,看的她一下子忘记了芝麻大的感伤。
红了脸,“祁宴,父皇和母后说,说打算将我许配给你。”
声音越来越小,蚊子哼唧一般,祁宴垂头敲了下怀里人的脑袋,“你才多大点。”
“我不小了!明年后年大后年,大大后年就及笄了。”
陈娇娇掰着手指头逗笑了祁宴,“再说吧。”
他的考虑中有其他的事,还有他们的身份。
陈娇娇哦了声,从他怀里钻出来,“随便。”
后来的后来,少年花费了整整两年时间来弥补那一晚上的口不择言。
那三个字他发誓此生都不想再听到了,小姑娘好大的气性,好狠的心肠。
刚及笄就迫不及待把自己嫁给了个状元郎,看都没看他一眼兴高采烈的上了轿子。
从她的婚房将人抢出来,求的小姑娘终是松了口,点了头。
当晚从状元府直接抱回了祁府,一里路两人走完了一生。
陈时病逝后,她的废物兄弟们没一个有用。
祁宴带兵打进皇宫,称帝,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帝王。
陈娇娇为他唯一的妻,同享盛世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