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峰难过地大吼:“那还等什么?弟兄们,抄家伙啊!”
他说罢,转身入库房,端起一挺歪把子机枪就要冲出去。
谭玲玲、朱莉文紧张地拽住了李翰的手臂。
两大美女可不想李翰此时出去送死。
她们侧身望着李翰的脸,但见他脸上流淌着泪水,红红的眼眶,全是火!
李浩躺在炕上急急劝说:“弟兄们,鬼子用的是激将法,目的是引蛇出洞。我们要是出去,就中计了。”
高世光又是一声怒吼:“出去不就是个死吗?老子不怕死!老子跟着队长已经杀了十几个小鬼子了,现在就是死了,也值!”李浩冷静相劝:“弟兄们,千万别冲动!我们即便出去,也不一定能把同学们救出来。”
李翰双臂一张一弹,倏然间就弹开了谭玲玲和朱莉文。
他终于爆发地大吼了一声:“弟兄们,抄家伙,上屋顶,营救我们的学生。快!”他话音刚落,高世光、韩国茂、赖冰坤、缪中海个个热血沸腾的转身入库房,各抱起歪把子机枪,拿走了足够的弹匣。
谭玲玲黛眉轻佻,眼神幽怨,粉颊如花,泪光莹莹地问:“营长,真要去吗?”
朱莉文此时完全是凄凉之美,眼神中也透着对李翰的深深的情意,很悲哀地问:“如果我们今天牺牲,也没能救出那些学生呢?你我岂不是白死了?岂不是害死更多的青年学子?”李翰望着两大美人对自己关切的眼神,感动又难过地滴着泪水,难过地说:“谁叫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不就是保家卫国吗?我也知道这是小鬼子的一个陷阱,但是,我们潜伏下来,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打鬼子吗?不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老百姓吗?青年学生是我们祖国的花朵,是我们祖国的未来和希望。科技兴国,文化传承,比我们这些丘八更重要。你们两个,保护好李副队长,马上转移,把能背走的粮食弹药,全背走。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会找到你们的。”
他说罢,反手取出一排小飞刀,就冲了出去。
谭玲玲、朱莉文双双出手,要拉住李翰,却没拉住。
李翰静如处子,动似狮子扑兔。
他瞬间就跑到街边,看到小鬼子的车队,大吼一声:“小鬼子,你爷爷李翰在此!”
他话音刚落,便扬手一甩。
嗖嗖嗖!
砰砰砰!
十把飞刀疾如利箭,十名鬼子喉咙中刀,均从车上跌翻至车下,瞬间惨死。已经分散在周边屋顶上的高世光、韩国茂、赖冰坤、贺子峰、缪中海看到李翰发出战斗信号,即时端着机枪,向小鬼子的车队射击。
“突突突……”
“啊啊啊……”
“砰砰砰……”
刚从车上跳下来的小鬼子,还在车上的小鬼子,纷纷中弹惨叫,血溅而亡。
后面的复兴社特务处金陵站的尚望、徐又远惊喜地赞叹:“李翰!果然是一条汉子!好样的!真英雄!”
车上的青年学生也纷纷呐喊:“同学们,李营长来救我们了,快跑!快跑!”李翰又甩出一柄小飞刀。
那柄小飞刀如长了眼睛似的,从一些青年学生的身边掠过,割断了这些青年学生身上的绳索。
那些青年学生摆脱了束缚,纷纷跳车而下,四散而跑。
小鬼子的伏兵呢?
小鬼子的伏兵就在这队车队的前面和后面呐!
它们在等着信号,等着枪声,等着惨叫声。
这次,为了伏击李翰,抓捕李翰,小鬼子可是下足了本钱的。前面经过的是几大车的宪兵,统由龟川指挥。后面的是坦克、战车和迫击炮、掷弹筒,统由酒井久香和龟寿指挥。
富民坊这边枪声大作,前面的小鬼子在龟川的指挥下,纷纷跳下车来,端枪包抄而来。后面的鬼子战车列队,移转炮口,瞄准富民坊一带的屋顶,瞄准了高世光、韩国茂、赖冰坤、贺子峰、缪中海,便一齐开炮。
“轰轰轰……”
顿时,屋塌人倒。
赖冰坤、贺子峰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缪中海、高世光、韩国茂虽然没有被炮弹直接击中,但是,也被震得跌翻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
谭玲玲、朱莉文堪堪收拾好东西。
朱莉文背着许多物资,谭玲玲背着李浩,刚刚从屋子后门出来,房子便震塌了。
谭玲玲和朱莉文也被气浪掀翻在地上,李浩也摔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刹那间,警卫连长出身的李浩,原本也是身手不凡之人,瞬间就把谭玲玲脖子上挂着的手雷取了下来。
当谭玲玲滚爬起身又转身来扶他的时候,李浩难过地说:“你们走吧,背着我,肯定成为你们的累赘。救命之恩,只有来世才报了。玲玲,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但是,我对你的爱,只能来生继续!谢谢你对我的好!”
朱莉文骤然落泪,难过地泣声道:“不!你这样会辜负队长的期望的,也会辜负玲玲姐的。我们为了救你,花了多大的心血?”
谭玲玲滴着泪水,感动又难过地说:“李副队长,相信我,我能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倭寇未灭,恕我不成家。现在,我也没地方去,只能回玉带巷,相信那里暂时是安全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走!时代不同了,女人不是弱者!”
李浩趴在地上,摇了摇头说:“不!我走不了的。我只能和小鬼子同归于尽。你们快走!快!别为了我一个废人,耽误了时间,浪费了生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