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南部十四式手枪”虽然是此时世上最差的手枪,却也是最好的近战手枪。
前面的六名小鬼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倒在了李翰的枪下。那女兵爬起身来,呆呆地望着李翰。
李翰疾步而来,不时的附身取下小鬼子尸体上的手雷、子弹袋,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捡起了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别在腰间。然后,他奔近过来,对那颤抖着的女兵低声说:“妹子,别怕!我是262旅少校营长李疯子李翰!走!跟我来!”他把手枪别回腰间,一手握着倭刀,一手牵过那女兵的手就跑。
“呼呼呼……”
那女兵被李翰牵的跌跌撞撞的,娇喘吁吁,呼吸不畅,跑了一会,又跌倒在地上。李翰急急停下脚步,将倭刀别回腰间,附身抱起那女兵,继续东绕西拐的往前狂奔,回到了李浩养伤的那处破民房里,轻轻的放下女兵,从怀中换出火折子,拧盖吹了吹,着火了,便点燃李浩炕前的洋油灯。
那女兵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兀是反应不过来。
此时此刻,她感觉刚刚做了一场梦。
李翰将火折子盖上盖,收入怀兜里,又走过来,扶起那女兵,低声说:“妹子,别害怕,躺炕上的是262旅的警卫连连长李浩老哥,他身上有多处枪伤,麻烦你救救他,取出他身上的子弹。不然,他很快就没命了。”
“哦哦哦……”
那女兵连连点头应答,反手从背部取下药箱,又打开药箱,取出各种工具和药物。
李翰掀开李浩的被子,扒开他的衣服,又侧头笑问:“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哪支部队的?”
那女兵娇喘方停,芳心稍定,娇媚地含笑说:“我是264旅的医务兵谭玲玲。”
她握着针筒过来,给李浩打了一支麻醉针,然后镇定下来,望着虽然满脸灰尘但是眉清目秀、身材修长的李翰,看到了李翰眼神的善良,她就彻底的镇定下来。
她说:“李营长,麻烦你拿些毛巾来,洗干净,捂住你的嘴鼻,也捂住我的嘴鼻,没有口罩了,只能用毛巾捂嘴鼻,做到飞沫不传播给伤者,避免伤者伤口感染。哦,另外,你得配合我拿钳子、剪子、针线、棉纱……”
李翰急忙按照谭玲玲的吩咐,转身而去,仿佛此时谭玲玲才是他的上级。然后,他回来,配合谭玲玲给李浩做手术!
“呼呼呼……”
给李浩做完手术,取出几个子弹头,李翰和谭玲玲皆是直喘粗气,浑身是汗。他们两人站了一会,各自到后院去洗手。到回李浩炕前,谭玲玲泛红着俏脸说:“李营长,李连长的手术虽然做好了,也止血了,但是,他失血过多,仍有生命危险,得赶紧的给他输血。你看看有什么办法,给弄点血来。哦,我好饿!有没有吃的东西?太饿了,受不了了。这几天,战事紧张,我都没吃啥东西。要不是现在有喘息的机会和地方,我也不会想到饿的。”
灯光下,谭玲玲秀美温柔,身形纤长,漂亮的瓜子脸略显憔悴但也钳满了坚毅之情,迷人的大眼睛布满了血丝却灵气十足。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李翰心想:这个谭玲玲,长得真像像电视剧里的那个林诗音!
没想到,我在这个旧社会,找到了这个林妹妹!
……
李翰认真打量着谭玲玲,让谭玲玲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又泛红着俏脸,羞羞的说:“李营长,想到办法没有?哎哟,我好饿,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也没啥东西吃。”
李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行!你先填饱肚子,呆会再想办法取血。”他说罢,便附身下来,从炕旁的破木箱里拿出一些罐头食品递与谭玲玲。
谭玲玲惊叫一声:“李营长,你哪来这么多小鬼子的食品呀?”
李翰含笑说:“当然是和李连长一起捡来的。我在救你之前,和李连长一起,伏击了一队小鬼子,打死打伤小鬼子十几个呐!好了,你先去吃东西,我去后院烧点热水。今晚,城里很多地方有战斗,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后半夜,咱们得背着李连长去另找地方住下来。”
谭玲玲宽心地点了点头,打开罐头食品,吃东西要紧,太饿了。这些天,天天在打仗,她忙着抬伤员,忙着给伤员包扎,忙着给伤员做手术,根本就没填饱过肚子。
李翰转身去后院烧水,当他提着水壶回来时,看到谭玲玲已经歪头于炕头上睡着了。她,太累了!
李翰顿时热泪盈眶,心里又很替这个小姑娘难过。
他知道将士们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很辛苦,但是,眼前的小姑娘作为医务兵也很辛苦,她每天得在沙场上为多少伤兵包扎伤口?得给多少伤兵做手术?得帮忙在沙场上抬下多少伤兵?她的苦,她的累,一点也不会比自己差。
他从一只破衣柜子里拿出一件鬼子的军大衣,轻轻的披在谭玲玲的身上,拿来几只碗,将暖壶里的水倒在几只碗上,便拎着水壶出去。
谭玲玲不是要给李浩输血吗?
嘿嘿!
好!
老子出去杀几个小鬼子,用小鬼子的血来补充李浩的失血。嗯!就这么着,反正上天安排我穿越过来,就是来打小鬼子的,就是来杀挨千刀的小鬼子的。这么些天,小鬼子不仅在沙场屠杀我们的军人、我们的兄弟姐妹,入城后又到处大屠杀,大搜捕,把金陵制造成了人间地狱。
老子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不然,老子还算是华夏人吗?
……
枪炮声此时在城内还是此起彼伏。
被小鬼子困住而又出不了城的小部分官兵仍然凭借残墙废墟在抵抗。李翰拎着暖壶,躲躲闪闪的行走在大街上。
他走了一会,在城中一处激战点,他拔出倭刀,打开暖壶的盖子,将暖壶盖子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又躲躲闪闪的继续行进,趁一名小鬼子端枪移位,边移动身子边往一处废墟里射击的时候,李翰便一刀从小鬼子的后心捅去,一手拎着暖壶装盛小鬼子流出来的血。
等这只大暖壶装满了小鬼子的血,李翰便拔刀在小鬼子的身上擦干血迹,又掏出暖壶的盖子盖上,便收刀入鞘,掏枪而出,拉开保险,然后一边拎壶,一手握枪,躲躲闪闪的回归李浩的养伤点。
此时,谭玲玲听到房门声响,惊醒过来,抓起一根木棍。
她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但是,因为是医务兵,没练过枪法和拳脚功夫,所以,只能拿一根木棍来保护自己了。
李翰急急低声说:“妹子,别怕,是我。我弄血回来了。”他说罢,轻轻的抬脚,将房门移上,拎壶进屋,收枪别回腰间,将暖壶放在桌子上。
谭玲玲顿时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李翰含笑说:“暖壶里的是血,你快给李浩灌进去。没办法,我杀了一名小鬼子,用他的血来喂李连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