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蜈蚣!!”
“唔!好长!!”
天真稚嫩的欢呼声回荡在列车站台,灶门一家此时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着登上列车。
其实行李也没多少,因为大多都被火给烧光了。
“妈妈……这是什么啊?”
“这是火车,花子,呵呵……”
灶门葵枝牵着花子的小手,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
“火车?火车是什么呀?”
另一边, 虎头虎脑的灶门竹雄也兴奋又好奇的四处看,要不是炭治郎拉住他,估计早就到处跑着撒欢了。
“火车就是烧火来跑的车嘛!竹雄你真笨!”
家中老四的灶门茂此时毫不留情的‘以下犯上’,对着自己的三哥发出无情嘲讽,然后两兄弟就开始了每天都有的打架环节。
小孩子天真的话语引得周围不少人都面带笑意,不一会儿, 一列火车就咣当咣当的吐着黑烟进站了。
“哇!火车的肚子里好大!”
列车门打开,灶门一家欢欣雀跃的进了火车, 几个孩子这看看那摸摸,就连炭治郎和祢豆子也忍不住到处乱飞的目光,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如果等到学院建好,一辈子没离开过山里和镇子的炭治郎他们估计会以为穿越时空了,从茅草屋到高楼大厦的跳跃,是真的足以让人世界观都崩塌。
“好了,都在座位上坐好,孩子们!”
灶门葵枝拍了拍手,不安分的几个孩子顿时都乖乖的在座位上坐好,列车发动,轰隆隆的驶向远方。
历经一整天,列车到站,灶门炭十郎和葵枝领着六个孩子从火车里鱼贯而出,后一个人牵着前一个人的衣角,场面有些莫名的喜感。
出了站, 富冈义勇已经在预定的地点等待着他们,一同等待的还有一辆马车,蝶屋地处山中, 总不能让几个普通人跋山涉水。
“富冈先生, 辛苦您了!”
灶门葵枝看到义勇以及等在后面的马车之后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上车吧。”
义勇恢复了沉默寡言,向后伸出手,将炭治郎一家请上马车,两名隐的队员立刻驾着马车向着蝶屋的方向进发。
一上马车,几人就发现,看似普通的马车内部,其实远比看上去更加精致奢华,这更加让灶门葵枝安了心。
毕竟如果要对他们不利的话,用不着这种规格的马车。
之后便是一路行驶,而且是驶向深山之中,虽然一路颠簸,但总体有惊无险,不过深夜的深山之中总少不了野兽,尤其是蝶屋所在的这座山。
因为需要保持隐蔽性的原因,蝶屋所在的山中一直都存在着不少野猪、老虎之类的野兽,鬼杀队一般不会进行清理, 只会保持蝶屋附近范围的安全,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外人进入山中。
而现在,点着灯, 吱嘎作响的马车自然会吸引一些野兽出现。
“嗷呜~”
寂静的山中常有狼嚎响起,惊得葵枝和几个孩子有些瑟瑟发抖,灶门葵枝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探头向着外面看去。
呼……
山中呼啸的寒风刮过,如同恶鬼的呜咽,葵枝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周围重重的树影重叠着,扭曲着,好像在对着自己张牙舞爪。
陡然,葵枝感觉自己的眼角闪过一抹绿色,她猛地转头向后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是……错觉吗?”
葵枝喃喃低语,身旁的炭十郎眼中赤红一闪而逝,低声安慰道。
“放心好了,富冈先生在呢。”
“嗯……”
就在这时,突然近处响起一声摄人心魄的狼嚎!
“有狼!”
葵枝第一时间惊呼出声,然后她的声音就被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淹没,掀开车帘,可以看到周围有数十双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黑夜中唯一的光源。
按理说野兽应该惧光,但是这座山里的野兽都是被蝶屋赶到外围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就代表着竞争剧烈,能在这里存活的野兽往往比寻常的更加凶猛。
“嗷呜!”
一声与其他狼嚎区别明显的嚎叫在耳膜炸响,在山中生活的葵枝瞬间就知道,这是狼王的狼嚎,是狼群进攻的信号。
“小心!”
野兽奔袭的喘息声几乎已经近在咫尺,葵枝紧紧的抱着孩子们,炭十郎掀开车帘,下一秒,所有人就看到让人难忘的一幕。
起码5条凶残的野狼向着马车跃起,而富冈义勇则面色平静的拔刀出鞘。
锃!
漆黑的夜里,一道蓝色的弧光一闪而逝,下一秒,5条飞扑而来的野狼居然同时被劈成两半!
马匹在奔驰着,狼群同样环绕着马车进行追逐战,一条又一条的饿狼向着马车扑来,但驾驶着马车的隐队员一脸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而富冈义勇则是手中拿着日轮刀,没有任何一只狼能突破他的斩击范围,仿佛马车的周围存在着无形的领域,任何进入其中的野兽都会被切成粉碎。
不一会儿,在付出了不少条生命之后,狼群的狼嚎逐渐变成呜咽,狼群退缩了。
“天哪!”
“富冈哥哥好强……”
看着义勇拔刀斩狼,哪怕是一向沉稳的炭治郎此刻也眼冒金星,其他的茂、竹雄、花子此时都已经欢呼了起来,全都崇拜的看着义勇。
其实,鬼杀队里的任何一人都可以成为普通人儿时梦想中的侠客武士,更别说富冈义勇了,哪怕是普通的挥刀也极具美感,直接就在炭治郎,祢豆子他们几个孩子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炭治郎此时脑海中再度回想起那个山中奔逃的夜晚,富冈义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当即内心就出现了一个想法,或者说向往。
【以后,我也想要成为富冈先生这样的剑士!】
一个小小的梦想就这么在10岁的炭治郎心中扎了根。
义勇此时收刀归鞘,来到马车里,有些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没事没事,富冈先生你太厉害了,我们一点事也没有。”
灶门葵枝摆摆手笑着说道。
一路上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作为一家之主,炭十郎往往沉默寡言,而交际全都是葵枝来做,这其实很不正常,一方面是炭十郎卧床十几年习惯了,另一方面则是他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