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陶公子?!你怎么会在这房顶上?!”
魏说看清来人时,说话都有些打颤。
“怎么?这里是我家,难道我想去哪里还要向你这位魏大师傅报备一声?!”
陶钧此时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他一直倚重之人,居然是坑他最厉害的一位。
两个时辰之前,那大管家陶全将他叫去后,又为他分析了一番。
那秦寒萼出手将府上一班武师三两下解决的事情传到陶全的耳朵里后。
这位跟着陶老爷走南闯北的老人家,自是确认了那帮人都是些江湖无赖,决非正经的武术名家。
见到陶钧脸上还有些犹疑之色,陶全又出言劝说道。
“这天下间那有老师总被徒弟打倒的?这不是明摆着显得他们无能吗?况且每次前来以武会友的江湖侠客,为何总要先与他谈话之后才做比试?这其中疑点甚多,老奴虽是对练武之事知之甚少,但总觉小主人哪怕是天生神力,也决不会年纪轻轻就练成所向无敌的。”
陶钧本是至孝之人,又极为聪明,听到陶全的话后,心里并未急恼。
反而静下心来思考了一番,虽然陶全所说的话有些太过激进。
但细想之下,也觉得有几分理由。
因为他一直羡慕飞檐走壁这类的轻身功夫,几次去请府中的那帮武师们教。
但众人都是借故推倭,说自己身子还未长好不适合连那些功夫的浑话。
到后来实在经不起陶钧纠缠,这才教了绑了沙袋的方法去试着练习。
那腿上的沙袋从轻到重,一连练了两年左右,虽然已经可以攀上丈许高的房子。
但并不能像传闻中的那样轻如鸿毛,落在屋顶上没有半点声响。
每次实验他那轻身功夫是,这陶府内的屋瓦便要遭殃,一碎就是一大片。
他起初怀疑那群武师藏私,不肯传给他真正的轻身法门。
便在平日那些武士们演练时故意以言语相激,请他们演示自家的轻功。
可一到这时,有的找借口说是功夫荒废多年,早已忘了如何去使。
有的说此类功夫都是那些梁上君子才会习练,正道中人不会练那种功夫。
还有几个能跳上屋顶的,但与自己比起来也相差不多。
再到后来众人实在不想再被陶钧逼着问东问西,便又一个托一个,说要为这位陶公子请来一位江湖上真正有名的武术大家,为他指点轻功绝技。
可是盼了许久,见到那位大家后,这才发现对方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可众人却又说是他的功夫已经算是当世数一数二之人,所以以他的眼光去看也不过如此。
因为早已被众人捧哄惯了,他也以为是自家的武艺高到了极点,这才将此事放下。
如今被老管家陶全再次提起,再加上被那秦寒萼连着闹了两次,他渐渐有些醒悟过来。
只是他与那帮武师厮混惯了,脸皮子又有些薄,那逐客之语他实在无法说出口来。
再度犹豫了片刻之后,只得对陶全说道。